第十九章天下蒼生是誰誤【三】(1 / 2)

從銅鏡裏頭看著阿長蒼老的臉,心裏一動,不禁想到了那個世界的種種。眼眶一紅,將要落淚。阿長見了拍了拍司徒兮的手,複又看了看司徒兮綰好的發髻,嘴角含笑,說道:“乖孫兒,一雙巧手!”

南宮澤毓倚著門子,見到阿長和司徒兮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聽得司徒兮輕聲問道:“婆婆,您檢視廣博,可知擒蛟之法?”

聞言阿長一驚,回過臉子,看了司徒兮一眼,問道:“兮兒怎的想起問這個了?”

那南宮澤毓也是一驚,四國之內,唯有西蒙惡人淵內有一凶蛟。隻這凶蛟深居長淵,與兮兒有何關係?這樣一想不禁微微蹙眉,再說那擒蛟之事,凶險無比。縱是有了擒蛟之法,也未必可以獨善其身!

“婆婆定是知道那惡人淵的四大惡人!今日那四大惡人生闖我那水雲澗,說是隻為求得雪蓮入藥。他們要救的人……”說著頓了一頓,見阿長麵色如常,接著說道:“那人乃是絕跡江湖多年的化世普陀!”

聽罷,阿長和南宮澤毓皆是一驚。阿長拉著司徒兮的手,說道:“可是那個最善心法的化世普陀麼?”

最善心法?司徒兮倒是不大明白這些。複又想想清一隱世,縱是心法絕妙,世人或可不知,實屬常事!心下坦然,回道:“確是!”

隻見阿長微微沉吟,想著那化世普陀,在江湖上極有聲望,十年前武林盟主大選,他居榜首!奈何盟主接位之時,他卻不知所蹤。誰知他竟是踏足惡人淵,幽居十年!

阿長想著又看了看南宮澤毓,冷聲說道:“這事定有隱情!”複又看了看司徒兮,“那惡蛟在惡人淵內沉寂了數百年,若是想對付它,怕是艱難的狠了!”

兩人聽了無話,阿長接著說道:“化世普陀一生悲憫,所救者甚眾,連嚀古都受過他的恩惠,他若是有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說著雙手一合,多出一根長長的銀線來,隻見阿長手指微動,那銀線嗖嗖飛到空間,不多時就從千間格子中取出一個小盒子來。

打開盒子一看,裏頭躺著一把小小巧巧的銀梭。司徒兮雙目圓睜,此物乃是西蒙至寶,號名鉛絲,至厲,萬物可穿!江湖傳言此物早已遺失,怎想到卻是在這位年邁的老嫗身上!可歎!可歎!

阿長一看司徒兮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知道了,笑道:“果真是聰慧,此物也能識得!”

司徒兮慚愧地笑笑,身在離憂穀十年,絕世武功未曾學會一星半點,隻是將這古今奇譚,百般說法盡數吃進肚裏。

南宮澤毓看了隻是笑笑,若應了天命一說,那麼他與司徒兮自是有著不解之緣,隻是他向來不信天命,隻是此次卻又是那麼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如那個預言:異世傾門,沉吟之兮。天命玄女,天下歸一!

“既是識得,其用處兮兒自是深知的了!若是如此,婆婆也不必多說,此行凶險,婆婆與你同去!”阿長目光灼灼,半點不見玩笑的意味。

南宮澤毓一聽,所驚非小。阿長在雲深獨自生活了數年,從不過問世事,如此一來,倒是可以看出她待司徒兮十分不同!不禁莞爾,說道:“我也同去!”

因著水雲澗還有些沒有交到完全的事,因而乘了雲輦先往水雲澗去了。

南宮澤毓負手而立,看著雲輦漸飛漸遠。阿長走近南宮澤毓說道:“兮兒心性純良,奈何過於通透,想來這世上不如意之事都放在了心上,總歸是不大快活的。

按理說兮兒不過剛剛及笄,何來許多愁苦之事?隻是她處事老練,半點不像幼兒……”

說罷,看了看南宮澤毓的臉子,見他一臉沉肅,說道:“有些事是時候想想了,雖說你心性淡泊,隻這天下你總應當放在心上!”

南宮澤毓眉頭擰的愈發深沉了,這天下他是半點都不想要的了!隻是思極自己的母後孫琦,眼神一冷!這世間種種,因果循壞,生生不息!

想著,喚了因珞和牝羅來,兩人一動一靜,一勇猛一機智!因珞羽扇輕搖,萬分魅惑,笑道:“還是讓牝羅去守著王府吧,實在沒什麼意味跟著越王糾纏!”

牝羅聽了漲紅了臉子,叫道:“我更是厭惡那些暗鬥!”

南宮澤毓眼瞼一抬,看了因珞一眼,說道:“你處事沉穩,還是你去守著王府吧!牝羅麼,那就幫著簡公子在林曦尋些寶物好了!”

說罷,隻見牝羅苦哈哈的一張臉子,說道:“林曦眾寶,皆是劇毒,我……”

還未說完,南宮澤毓就往洞穴裏頭走了。阿長性子孤僻,牝羅最是怕她,隻是看了幾眼,喃喃:“簡公子!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