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齊齊進了蘭月齋,幽香陣陣,十分愜意。南兮爽朗一笑,說道:“王爺如何往這裏來了?”
宮毓飲了一口茶水,看了溪暮一眼,說道:“自是簡兄那水雲澗能人甚多,招眼的很!這韻姍坊不過兩月功夫就在西蒙站穩了腳跟兒……”
聽罷,南兮輕聲一笑,看了看溪暮,說道:“這是你的功勞!”複又看著宮毓說道:“有何不可麼?”
宮毓搖了搖頭,若是南兮此事自是沒必要深究的了,隻是這其中疑團重重,不吐不快!“不知簡兄為何對西蒙如此感興趣?”
聞言,南兮輕聲一笑,說道:“王爺但請放心,自是沒有惡意,與這江山麼……嗬嗬,自是也無什麼幹係!”因著南兮自己也不確定那命定之人到底是誰,因而縱是對著宮毓有著幾分信任也是守口如瓶。
兩個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其中算計自是清楚地狠了,因著南兮並不想說,宮毓索性也就不問了。想了一會子,宮毓說道:“若是日後想看看簡兄倒是極不容易!”
“江湖中人,不拘小節。自是交了王爺這樣一個朋友,那水雲澗麼,還是會給王爺留一條通途!”說著笑笑,從懷裏掏出一個銀白色的小珠子,說道:“將這個放在雪山腳下的豎鉤裏頭,那石階即現,王爺自可上山!”
溪暮百般不懂,看了那珠子一眼又看了看南兮,那東西無比珍貴,怎的就這麼隨隨便便送與他人?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宮毓將那珠子接了過去,隻覺得冰冰涼涼,十分潤滑,拿在手上輕如蟬翼。此物乃是水雲珠了,不禁說道:“簡兄出手大氣如斯!”
南兮聽了隻是搖了搖頭,說道:“王爺不也是將那鳶珅宮的秘鑰交給我了麼?”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坐了一會子,天色沉沉,染上了絲絲青灰顏色,想來時辰不早,該是天亮時候了。一齊出了韻姍坊的門子。月色皎潔,十分明朗。南兮朝宮毓拱了拱手,說道:“月色甚好,何如飲上幾盅?”
“甚好!”宮毓勾唇一笑,兩個人影交錯在一起,和諧天成。
西蒙釀酒最佳,是四國之首,因而南兮總會在西蒙尋些花釀,在水雲澗的時候日日飲些,好不快活。
南兮輕車熟路,直接走到一個鬧市的小小酒肆,連個名字都沒有,看上去很是寒酸,隻是那酒香絲絲入扣,竟是未曾引用,已是微醺。
“這倒是個好去處,王爺可別嫌它過於寒酸,這酒麼,自是極好的了!”南兮輕輕一笑,笑靨如花,撩起袍子,直接進了門!
這一條街晝夜不息,很是繁華。這個時候酒館之中還是三五成群,十分熱鬧。
進了門子隻覺得幽香陣陣,十分好聞。因著這些酒水都是花釀,因而總餘得許多花香,如此聞來,置身花海也不為過!剛進門子,就覺得這間酒坊十分冗長,怪不得在外頭看起來那樣小,很不招眼。
布置的很是幽靜,自得禪意。若幹行陣,每行隻能百得一張酒桌,延伸許長,不得盡頭。宮毓微微一笑,說道:“枉為西蒙人士,竟是不知還有這等子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