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中\\\"原來就是一個山洞,山洞直往下延伸,像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黑暗如膠似漆包裹著夏侯雷與洪簫揚二人。
耳邊的風聲呼嘯,也不知滑落了多久二人終於停了下來,夏侯雷站起身來檢點衣衫,早已給石壁上磨得襤褸不堪。
他徑直向前摸索,嘴裏喊道:“簫揚妹子,簫揚妹子……”卻沒人答應。他摸遍全身,想要找一截紙媒點火,但平時素無這些準備,卻哪裏找得到。
於是垂頭喪氣,又重新向前摸索,他貼著石壁往西怪了幾個洞,發覺這些洞大小不一,時高時低,看來是天然形成,內心不禁感歎。
路徑又開始向東北方向偏了,剛走了十幾步,突然感覺左邊五步處隱隱有呼吸聲。
他猜想一定是洪簫揚,但剛要踏上前一步,腳卻突然定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原來他感覺到這呼吸聲相當急促,仿佛在暗自埋伏想要偷襲自己。
她叫了一聲:“簫揚妹子,是你麼?”但那人毫不答話,相當穩重,他左手暴伸一把抓到那人肩上,隻覺得手底如緞子一般順滑,心底頓時一熱。
那女子嬌喝一聲:“不要碰我!”一管洞簫探出,直戳笑腰穴,正是洪簫揚。
夏侯雷連忙撇身躲過了這一戳,左手扭住她肩一扭,嘴巴剛湊到洞簫邊沿,牙齒一緊,恰好銜住了她的洞簫。洪簫揚用力回抽,卻哪裏抽得回去,大叫:“你放開!不然我殺了你!”
此時四周黑悠悠一片,空氣似乎也變得旖旎了起來。夏侯雷心頭浪起,道:“你要怎麼殺我?”
洪簫揚原本氣呼呼的,此時心覺受辱,巴巴的不知所措,突然激憤,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道:“你這樣欺負我,待我死後,絕不跟你幹休!”
右肩一扭,掙脫她手臂,跟著右手拍出,左肩後撤,左手放開洞簫,握掌為拳,跟著望自己的胸口擊去。
夏侯雷雖看不見眼前的洪簫揚,但聽聲曉義,心知不妙,知道她這右掌推來必定險惡,目的必定是為了逼開自己,留空自戕。
洪簫揚高喝:“小心了!”右掌推到中際,就感覺掌力打實,她這一張本已運了十成力道,掌勢刁鑽古怪。
侯雷心知避無可避,怕她就此輕身,自己的劍法便功虧一簣,眼見局勢迫在眉睫,不及多想,索性挺胸直進受她一掌,左手好不停留,掌風暴吐,瞬間遞到了她的胸膛上,洪簫揚這一拳便不偏不倚,恰好擊到他掌心,被他牢牢鎖住。
洪簫揚隻覺拳心似如擊在棉花上,費盡了千辛萬苦卻始終抽不出來。
夏侯雷挑逗著道:“簫揚妹子,你還未完成師兄的心願,何故便草率要言輕身?”
洪簫揚又氣又悲,眼淚涔涔而下,道:“你……你……快把你的臭手拿開,要是師兄尚在,定饒不了你!”
夏侯雷道:“可惜天妒英才啊,你的師兄就這樣……”原來兩人自山洞落下的時候,洪簫揚被左右的石壁擦破了衣衫,她的肌膚暴露了大部分出來。
生怕被夏侯雷發現,是以聽得夏侯雷呼喚兀自胡亂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洪簫揚本和嚴劍江是珠聯璧合的情侶,卻始終保持著自己的處女之身,她生性潔癖,不願讓陌生男人碰到自己的肌膚,同時又私許嚴劍江,更加守身如玉,方才夏侯雷冒然不知竟碰到了她的身體。
她滿臉痛恨哭笑不知,隻覺身心受辱,心如刀絞,是以竟一時想到輕身以殉情,再不受夏侯雷的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