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微微前傾,現在他身後的參天大樹,竟然隱隱間枯黃了。
“上官閣主,”甄古也豁出去了,幹淨利落道:“上官茹萱機智,聰明,還專情,而且模樣長的也好看,我甄古眼睛又沒瞎,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那你為何……”
“閉嘴,”甄古粗暴的打斷上官博陽,繼續道:“上官茹萱心裏是有司馬兄,可我甄古自認也是玉樹臨風,不比他差。就算司馬兄現在活著,隻要我喜歡上官茹萱,我照樣有手段能讓你女兒給我當老婆,生兒子!”
上官博陽開始還聽的舒服,後來聽甄古說的越來越下道。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裏的意思,隻要是個男人都知道。
上官博陽的臉,陰的能滴出水來了。
籠罩聖寶閣主全身的白霧,一陣的顫抖,瞧的上官博陽一陣的磨牙,“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當著可能是未來嶽父的麵,說出如此混賬話,甄大少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隻聽甄古繼續道:“但是,我的情況您也知道,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實在是給不了上官姑娘任何承諾!”
“如果上官姑娘以後有鍾情之人,我甄古絕不阻攔,更不會拿所謂的誓言去脅迫她,我祝福他!”甄古說的極其正經。
“就因為你現在身處危局,所以你要放棄?”上官博陽譏諷他。
“難道還不夠嗎?”甄古斜睨了他一眼,一揮手沒讓上官博陽說話,他繼續道:“讓我說完。”
“上官閣主,我姓甄,這個姓氏對於修煉界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比我清楚,說是人人喊打都不為過!”
“我這一生,肯定有著數不清的明槍暗箭,刀光劍影,爾虞我詐以及數不清是廝殺。”
“遠的不說,就說我爹,我們這一脈足足五百多人,可這麼些年下來,連男帶女隻剩下我兄妹還有我爹,三個人姓甄了,其他人都哪去了?你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吧!”
“被車撞,采藥失蹤,睡覺中得了失心瘋,五六歲的孩童突然夭折,這都是意外,去特麼的意外!”說到此,甄古紅著眼睛怒吼。
對麵二人低頭不敢看甄古,這些事情他們是知道的,甚至他們還是幕後黑手。
“上官閣主,”甄古的語氣也漸漸冷硬了起來:“這就是我要麵對的,我再告訴你,我娘自從嫁給我爹後,整天提心吊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就是如此,晚上還是天天做噩夢!”
“上官茹萱跟了我,肯定也是同樣的遭遇,恐怕一輩子都不得安寧,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你身為上官茹萱的父親,難道要親手把她推進火坑嗎?”
甄古說罷,籲籲直喘粗氣,一半是累另一半是恨。
長時間的沉默後,上官博陽緩緩抬頭,麵容欣慰,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看著對麵的年輕人。
甄古剛才所言,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難得的是他全是從對方的角度看問題,為對方考慮。
告訴上官博陽,老家夥,你女兒如果真的跟了我,是真會遭罪甚至丟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