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碗湯,一碗形形色色的湯,裏麵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隻有嚐遍了百味,才能夠真的體會人生。而我嚐到了一點苦頭,就準備將這碗湯給倒掉,未免也太對不起生活這兩個字了。
我看著覃川,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其實我真想他給我再來一拳。好讓我這次痛的明明白白。
羅小貝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覃川的手,低聲的說道,“算了,人家都已經回來了,你還這樣做什麼呢?難道你還要把他給打跑不成嗎?”覃川瞪著我沒有理會羅小貝,他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如果你想逃避,你現在完全可以走,雖然說公司我已經撤股了。但是你在我的眼裏已經死了,而你的父母,已經向公司托付給我了。你知道嗎?如果再找不到你,你爸媽就要報警了,如果報警再找不到你,那留給你的隻有一份死亡證明。你為什麼不幹脆就這樣死了算了呢?又回來禍害別人幹什麼。”
我笑了笑,覃川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這個時候江凝她們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或許她們已經聽到我們的對白。
她緩緩的走到覃川的麵前,將她往後拉了兩步。“夠了,覃川,有些話說多了就變味兒了。你們是兄弟,不是敵人。”
可是覃川卻狠狠地瞪著江寧,“嗬嗬,好一個兄弟,有兄弟這麼對兄弟的嗎?我拿他當兄弟,他拿我當什麼?如果不是我替他收這個爛攤子,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更搞不懂的是,如果不愛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去跟她結婚?然後又在結婚的現場,去追別的女人,他有沒有考慮過?會給其他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又會給當事人,造成怎樣的後果?難道沒有人跟他說,米菓差點自殺了嗎?”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米果自殺過?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原先我隻是不敢相信我的沒心沒肺。
現在我更加不敢相信米菓愛我愛的這麼深,而我,卻把她傷的這麼狠,“覃川,你說米菓她自殺,後來怎麼樣了?”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關於她的一切?我跟你說,你這輩子都不配再見到她。而她已經被送到國外去了。我要讓你愧疚,我要讓你自責,我就讓你這一輩子都內心不安,飽受煎熬!”秦川瞪著我。
而我卻無話可說,愛這個字,筆畫不多,但也不少。
也許我們每個人都無法讀懂什麼叫做愛,或許現在的年輕人隻知道怎麼去做,但是愛的含義,知道它的人,卻微乎其微。
就包括我在內,也不明白什麼叫做愛。也許非要等到一定的年紀以後,回首往事,再來看愛情,就不會顯得那麼唐突了。
呂秀才和芳菲也跟著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們沒有說什麼。
隻是芳菲的目光有些複雜,好一片刻,他才走到我的麵前,輕輕的對我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米菓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現在已經被送到國外去了。我想,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
苦澀,無奈,痛苦。自責。
也許真的就像覃川說的這樣,隻有讓我內疚一輩子,才是對我最大的報複。而我想要彌補,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世界這麼大,如果她真的想躲著我,我這輩子不可能找到她的。
米菓,對不起。
夜晚的風呼呼的刮的緊,我有些失落的坐在一樓大廳。和大家一樣,坐在一台電腦前,找尋顧客,解決售後的問題。我想找點事情做,至少可以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至少可以不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