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則趁勢握住裴妃的手拿捏著說道:“哦,隻是不知道娘娘該如何謝我啊。”看著慕容熙一臉淫邪的模樣,裴映雪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但仍是比較為難地說道:“就不知道皇叔心裏所想了啊。”
慕容熙笑著放開了裴妃的手,隨後說道:“放心吧,本王的膽子還沒大到要去享用皇帝陛下的女人。現在看來怎麼著你也算是和我是一夥的了,幫你助你也實屬應該,隻不過娘娘要是得了後位,可千萬別忘了我當初幫你的哦。”
裴妃連忙低頭應諾道:“皇叔的恩情我必不會忘,以後一定多多與皇叔方便。”“如此,甚好,甚好。”說著慕容熙從懷中掏出一支發簪,插在了裴妃的發髻中,輕笑著離開了。
次日,朝堂之上,漢臣們紛紛進言,希望慕容盛早日冊立皇後。慕容盛便趁機要求大臣們擬定後位人選,可誰知群臣一致要求立裴妃為後。
慕容盛從大臣們的反應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心中料想背後一定有人在挑事。於是慕容盛再次發問道:“既如此,愛卿們以為裴妃有何才德,可擔後位?”
中書令常忠說道:“陛下,自古以來,母以子貴,裴妃誕下太子則當立為後。想昔日漢武帝的衛後原本是一介歌姬,也正因為循此例,才得了後位的啊。”
慕容盛看著常忠一副腐儒的腔調不覺好像,便有說道:“哦,是麼?漢景帝前太子劉榮生母栗姬緣何不得封後啊?”“這……”慕容盛一句話便讓常忠愣住了,常忠隨即又用眼神瞟了瞟其他人,可是前刻還喧嚷不止的群臣都不吱聲了。
慕容盛隨即說道:“爾等是漢臣,我慕容家用你們是用來處理國事的。如今我大燕剛剛複國不久,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百姓饑腸轆轆,你們該做的是如何富國強兵!如何讓我大燕國重展昔日雄風,如何讓國內的百姓豐衣足食,而不是將心思花在這立後問題上!”
常忠還欲申辯,他喊道:“陛下,儲君之事事關國體,怎可稱之為小事啊?”“可朕的太子已定,現在你們商議的是立後之事!”
慕容盛厲聲嗬斥著常忠,這時候慕容國拉扯了一下常忠的後衣擺,在其背後悄悄地說道:“中書令,王爺讓你不要再頂撞陛下了。”常忠聽到後也閉嘴不再頂撞慕容盛。
下朝之後,秘書監郎敷到偏殿麵見慕容盛,慕容盛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想來你也是為了立後一事來的吧,如果你找不到可以讓朕信服的理由,隻怕你仍得白跑一趟啊。”
郎敷對慕容盛講到:“陛下,立後之事並非單單涉及後宮,更主要地是這事情還有關太子之位是否牢固。”
“荒唐!”慕容盛駁斥道,“朕就定兒一個兒子,誰能撼動他在朕心中地位!?”郎敷繼續說道:“陛下,自古以來,太子必要嫡長子。如今太子雖然已定,可其生母隻不過是一介偏妃,這說到底也是庶出啊,這要是傳揚出去,是要引人非議的啊。”
“庶出?”慕容盛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就因為你們這些漢人所謂的‘嫡庶之見’,朕這輩子受盡了多少冷眼和閑氣?難道朕還要用這套妖論禍害兒子麼!給朕滾!!”說完慕容盛竟然抓起桌上的硯台朝著郎敷砸來,郎敷躲閃過後倉皇離開了偏殿。
郎敷從慕容盛那出來後一路小跑,出宮後便朝著慕容熙的王府奔去。進到慕容熙的府內,郎敷發現慕容熙正在請常忠品茶,慕容熙看見郎敷的一臉狼狽相,笑著說道:“來來來,郎大人快入座,辛苦了。”
郎敷心有餘悸地坐下後說道:“叔王,你可差點害死小官了,你不知道你讓我說的這些話差點讓陛下當場把我宰了啊!”
“哦?這麼說陛下是生氣了?”慕容熙問道。“可不是麼?我要是跑的慢一些,隻怕早死在陛下手上了。”郎敷喘著粗氣,恐懼地看了下慕容熙。
“啊哈哈哈,”慕容熙突然朗聲大笑,“好,郎大人功不可沒啊。”郎敷疑惑地問道慕容熙:“王爺,我真弄不明白您在想些什麼?您幫裴妃做了皇後隻能讓慕容定的儲君之位更加牢固,於你無半點好處。”
慕容熙揮了揮手道:“先不說這個了,剛剛聽常大人說,早先陛下曾內招你們一起討論過一個問題,這周公究竟是忠還是奸?”
慕容熙如此一問,郎敷看了看常忠,隨後說道:“是啊,當時陛下先是拿先王慕容恪與周公作比較,坦言周公大奸似忠。而後又拿伊尹與周公做比較,稱伊尹更為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