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開口楊宏誌便繼續道:“聖域有四大皇朝,分別為大秦皇朝、大薑皇朝、大姬皇朝和大雲皇朝,各自掌管一州,冰劍門便是大雲皇朝的護國宗門,建宗近五千餘年,底蘊深不可測。
不僅僅是大雲皇朝所在的雲州,冰劍門的勢力範圍遍及聖域每一處,就連這雲川寒道都有門下弟子掌管,說是第一護國宗門也不為過,憑借你的資曆若是能加入冰劍門必然能有一番作為,日後躋身皇族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江煙雨眼神閃動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忽地好奇地問道:“楊老哥和冰劍門有什麼關係嗎?”
他可不覺得對方會心潮來血地和自己突然談起這個冰劍門,一定是抱有什麼想法,再聯想起與其身份不相符的實力,江煙雨頓時猜到了幾分。
出乎他預料的是楊宏誌隻是微微一笑什麼都不肯說,反而愈發正色道:“江老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若是說人族中有哪個宗門最適合修煉毫無疑問是冰劍門,這一點就連四大皇朝也難以企及。”
“多謝楊老哥的好意了,不過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暫時應該不會加入任何宗門。”
江煙雨沉吟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他在十萬大山自由閑散慣了,眼下剛出來可不想就被那些宗門、皇族中的繁文縟節弄地渾身不自在,這一點自己本就決定好了。
除此之外他還打算找到當初把自己遺棄在十萬大山的人,當麵質問對方為何要這麼做,更加不能停留在和冰劍門相似的牢籠中。
“既然江老弟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東月大陸何其廣闊,冰劍門隻是滄海一粟,不被其所困說不得也是一件好事。”
江煙雨打了個哈欠連話都沒回,走到一旁躺下就睡,離開十萬大山的這一路他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時時刻刻提防著隨時可能從身後出現的蠻獸,意誌早已達到了極限。
此刻經曆了一場酣戰,體力消耗殆盡,困意襲來的瞬間便再也抵抗不住睡死過去,不遠處的楊宏誌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坐在洞口做起了守夜人,將被火光吸引來的蠻獸悉數趕跑。
……
不知道睡了多久,精神飽滿坐起身來的江煙雨忽地發現山洞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看不到楊宏誌的身影,不僅如此無論是洞口還是山洞深處都被荊棘牢牢擋住,形成一座堅實的壁壘。
廢了好一番力氣走出山洞,江煙雨竟然看到不少被荊棘刺穿身體的低階蠻獸,可想而知若是沒了這些荊棘他被這些蠻獸吞了都不知道,明白這一點後立即在雪峰四周尋找什麼。
數個時辰後,確信楊宏誌已然不在這裏的江煙雨隻得朝著雲川寒道的方向走去,剛一回到官道便聽說了一個消息,聚寶閣早在兩天之前就被連根拔起,整座閣樓都被打爛。
為聚寶閣撐腰的數名冰劍門弟子僅僅說了幾句場麵話就不了了之,少數知道事情起末的則是私下裏歎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剛欲再打聽一番的江煙雨卻是被一名身著劍服的男子找到。
後者先是眼神驚奇地打量了他一番繼而不由分說便將一塊刻有“雲夢”兩字的玉牌遞給江煙雨,沉聲道:“有人托我將這個交到你手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看著劍服男子離去的背影江煙雨心中無語的同時目光投向手中玉牌,好一會都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隻得將其收起,朝著聚寶閣原先所在之處走去。
駐足在已然化作一片廢墟的聚寶閣前,江煙雨心中唏噓不已,不是因為前不久才被這家黑店盯上,而是因為聚寶閣被毀之時一定沒來得及收起擺在櫃台上的各種寶物,隻要一想到連同那些好東西都化為了齏粉他便感到心疼。
“嗬嗬,李青那個家夥得罪誰不好,竟敢得罪靈脈境後期的前輩,這下好了,打拚了幾十年的基業就這樣化為烏有,換做是我哭死的心都有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事發之時不是說李管事不在聚寶閣嗎,想必早已從雲川寒道逃走,那位前輩就算想追也是追不到了,算是撿了一命。”
“哼,不過一漏網之魚罷了,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聽著身旁幾人的議論聲江煙雨忽地感受到了一道冷冷的目光,轉過身來隻看到一道匆匆離去的背影,身形與前幾天自己見過的那名大腹便便的男子頗為相似。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江煙雨立即跟了上去,說不定對方知道楊宏誌的下落,畢竟在他的印象裏與聚寶閣過不去又有實力的隻有一人,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會有誰會這麼巧在這兩天將聚寶閣夷為平地。
很快江煙雨跟著對方走到了一座荒無人煙的密林,一路上都在暗中提防著可能有的埋伏隨時準備回到人多眼雜的官道,以自己的實力雖然可以不將一般的化丹境放在眼裏。
但一旦遇到靈脈境或者數名以上的化丹境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說不定打探消息不成反而丟了性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