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與皇城相隔百裏,坐落在群山峻嶺之中,從上往下看的話便是一片巨大無比的森林,隻不過平日裏四周被陣法禁製隔絕住宛若雲海並不顯眼,此時顯現出來和雲陽學院的獸窟有幾分相似之處。
但不少人心中明白所謂的狩獵場實則是一片上古戰場,其中蘊含著莫大的危機和機緣,一直以來都是皇室子弟曆練之所,外界就連聽都很少聽說過更不用談見過。
文武百官已經盡數趕到了狩獵場的邊緣地帶,雲氏一族的族人正在施展秘法解除狩獵場中的陣法禁製,隻聽見一道道“轟隆”的巨響聲從遠處傳來,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升騰而起,好似此處鎮壓著一座凶神。
“皇室中人實力之所以如此強大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若是能將這種地方據為己有不用千年大雲皇朝就要換個主人。”
幾大世家的強者暗自想到,隻可惜他們祖上並沒有出現聖皇那種驚才豔豔的大神通者,不然也不至於屈人之下,做了幾千年的臣子。
一些接受皇室邀請的宗門人物也是暗暗思襯,以往的雲州是宗門做主可定一國生死,到了如今隻怕大雲皇朝一道命令就能讓他們宗滅人亡,想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對方邀請他們來的用意。
反觀皇室中人卻是個個神采非凡,狩獵場是屬於他們雲氏一族的,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甚至以後,主宰雲州的隻能是他們這一族,自豪之情油然而生目空一切。
就當眾人心思各異時空中傳來一道輦踏聲,雲澈太子宛若神人走了下來,目光朝著下方掃了掃卻是徑直朝著冰劍門而去,躬身道:“不知貴宗秋月長老是否也來了?”
冰劍門的一名長老人物苦笑道:“怕是要讓太子失望了,秋長老已然凝練出道胎正在宗門閉關,實在不能應約而來,老朽代她向殿下賠個不是。”
聞言,雲澈太子顯然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心裏已經有了離去之意,隻是看了一眼雲氏一族的幾位族老還是硬生生地打斷了這個念想。
皇室需要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子人物,若是自己有絲毫不足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替代,外人都以為自己的太子是人皇立下的,卻鮮有人知曉這一切都是族中老人的意見,不然他的父皇也無法決定下一任人皇是誰。
“就算我登上皇位做主的也終究不是我,而是這些老不死的東西,所以必須讓雲氏一族為孤做出改變,不然早晚我也會和先皇一樣被自己的族人殺死在宮中。”
雲澈太子眼中寒光一閃而逝,登上石台將提前寫下的詔令交由宣旨太監念出,文武百官、各大世家、宗門人物靜靜聽著,詔令的意思大概是此次太子妃的人選會在參加狩獵的眾人中生出。
狩獵場危機四伏,即便是雲氏一族花了幾千年的時間也尚未全部弄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大,外人貿然進入更是容易有性命之憂,所以皇室決定最終留在狩獵場中的那名女子便是太子妃。
不少人目光閃爍,暗道這不就是讓他們互相比拚誰的實力強嗎,隻要能護著自己家族中的後人堅持留在狩獵場上太子妃便非他們這一家族莫屬,想到這裏但凡想和皇室扯上關係的世家都暗暗叮囑起了自己家族中的小輩。
雲陽學院所在處,各院學子看著雲深霧繞的狩獵場麵露躍躍欲試之色,雲澈太子的詔令已經說地清清楚楚,凝體境之下的神通者都可以進入其中。
此次不僅僅是擇選太子妃,更是一次大雲皇朝天之驕子的曆練,這意味著他們也能見識這座上古戰場的真貌,薛菡萱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江煙雨,好奇問道:“江師兄,你怎麼了?”
江煙雨沒有說話,他在想那幾個老頭是不是已經趁著這個機會把萬法樓最頂層的功法神通和摩可弄了出來,若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一定會良心不安的,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你境界比我高,而且現在已經是內院學子,就不用叫我師兄了。”
說完,江煙雨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薛師妹,你能不能再畫出來一個‘我’,我突然想起來自己有事需要先回學院一趟。”
薛菡萱白了他一眼,這家夥上一秒還說讓自己不用叫他師兄,下一秒就理所當然地叫自己師妹,擺明了是沒把已經突破到念法境的她當回事,冷笑道:“江師弟是不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江煙雨連連搖頭矢口否認,莫不知越是這副模樣薛菡萱心中越是生疑,開口問道:“你昨天讓我畫了一副畫,把它放到哪裏去了,我想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