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跟在雲澈身後的一名虯髯大漢立即走上前拉住一名雲陽學院的學子詢問,他原本是皇城的守將,因為誤打誤撞地識破了“奇門餘孽”便被封為了禦林軍將軍,護衛起皇宮的安危。
大部分時候他都是跟在雲澈身邊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時間一長自然熟悉了對方的行事風格屬於雷厲風行的那一種,故而很快便將消息打聽了回來,道:“回太子殿下,中土聖州的這些人擺下了一座擂台指名道姓要挑戰江儒林郎,隻不過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現,所以暫時是雲陽學院的其他人在和三大宗門的人切磋。”
聽到“切磋”兩個字雲澈似乎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三大宗門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如果真要動起手來的話先不論雲州會不會和聖州的勢力結仇,學院中的這些學子肯定是要被打死一些的。
在他心裏早就把雲陽學院的一些傑出子弟當成了將來自己掌權的中堅力量,為此甚至前不久還特地封了一些真正有實權的官職讓其進入官場曆練,自然不想看到這些人被中土聖州的人打死。
“既然是切磋,勝負如何了?”
虯髯大漢的臉色一下子為難了起來,猶豫一瞬還是道:“直到現在雲陽學院出手的學子隻有一人是打成了平手,其餘人無一例外敗下陣來。”
饒是雲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還是沉默了下來,雲陽學院可謂是修煉聖地,彙聚了整個雲州的功法神通,沒想到教出來的學子在聖州的神通者麵前如此不堪。
“打成平手的那一人是誰?”
“是驃騎大將軍的兒子許千山。”
雲澈臉色一緩沒有說些什麼,在擂台邊緣瞥了幾眼便轉身朝著禦龍山上走去,一路上見到不少學子都在朝著山腳下趕去,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去了。
兩人先是去了一趟山頂,雲澈想要拜訪一下師聖人卻並沒有見到對方,和往常一樣是那隻看自己不順眼的白鶴像趕蒼蠅似的將兩人趕走了。
虯髯大漢看地出來白鶴修為頗高比自己厲害地多,再加上雲澈也沒有露出什麼太過不滿的情緒便隻是象征性地示威了一下便朝著學院走去。
走在路上雲澈突然開口道:“夜將軍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儲君做地十分窩囊,任何人都可以不給我麵子?”
虯髯大漢嚇了一跳連忙道:“太子殿下言重了,陛下閉關之前曾將天子劍交給殿下,若是真有些人不知好歹便應當先斬後奏!”
說出這句話他便後悔了,自己隻是一個武將說這些話豈不是讓對方以為他有什麼異心,出乎預料的是雲澈隻是輕笑了聲便搖了搖頭,道:“天子劍隻是用來監國的,可不是拿來砍文武百官腦袋的,而且我也打不過剛剛那隻白鶴,你出的這個餿主意孤當沒聽見。”
頓了頓,雲澈輕聲念道:“其實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就能知道所謂太子、儲君也不過如此,若是能夠選地話孤更願意像聖皇年輕時候那般四處遊曆開闊眼界,不至於被困在區區一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