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跟蹤的水平太差了吧,沒有多久她就發現了我。“我認得你,你是那天下雨和我一起的那個,跟著我幹啥?”這是她和我說的第二句話,聲音依舊是甜美的,像是一隻活潑的黃靈。
我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隻覺得腦袋一片的混沌,連說了些什麼都不是很清楚了,反正,眼睛和腦子裏隻有她的笑,她的話語,混沌的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隨意哼哼。
那天,我是不清楚我是怎麼回到家裏的,一路上,我像一個孩子一樣的蹦蹦跳跳著,歡呼雀躍樣子,連我自己都認不清楚。我隻有一個想法,我也隻記住了一句話,她是一個醫生,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醫生學徒。
那一刻,我萌發了一種連我自己都害怕的動力,我要學醫,我要成為一個讓她刮目相看的醫生。
在我連續一周的堅持下,向來疼我的父母終於同意了我的要求,他們花了不少的積蓄,用了那本來是用來幫我物色一個姑娘用來成親的錢,將我送進了夢所在的醫院裏,學習醫術。
我是不喜歡醫術的,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醫生,但是,為了她,我拚了命了學習,就隻是為了在老師提問的時候,可以第一個回答出來,看到她鼓勵和讚賞的眼睛。
學醫很苦,要學習很多的東西,不管是經脈學還是最基本的傷寒病論,到高深些的人體陰陽論,奇經八脈論,再到後來的草藥知識,草藥配合,草藥煎熬,最後,醫病救人,煉製丹藥。
那個時候,要記住的東西很多,我記憶力本來就不是很好,修為也弱,真的很難想象,我會堅持下來,也許全部都是因為她吧,也許也是因為我有一部分的天賦吧,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如饑似渴的學了多久,興許五六年,興許八九年,直到有一天,師傅對我們進行了考核。
具體考核什麼我也不願意多講,反正,我很完美的通過師傅的考核,成功的成為了一個醫師,一個在現在社會裏,並沒有多少用處的普通醫師。
年歲漸長,我也不在是剛從初級學院畢業的青澀少年了,但是,我還依舊是那麼瘋狂的迷戀著她,夢,在學習之餘,我念得最多的就是她,寫的最多的,也是她,但我始終沒有辦法向她表白,甚至,連話說的都很少。
聽到她要離開榮城,我是心碎的,那一夜,我喝了不少的酒,為了著虛妄的年華,我喝的酩酊大醉,我恨自己,恨一個沒有勇氣,連說話都說不好的自己,我多想要衝上去跟她訴說我的情懷,訴說我的愛意,沸騰的血液漫塑開流年的妄想。
趁著酒意,我不確定我是否和夢表達過我的心意,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模糊不清的腦袋已經被酒精刺激的隻剩下了衝動和虛無。
天空有些暗淡,夢的話卻是一直回蕩在我的耳側,她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旅行,我答應了,義無反顧的答應了,我沒有去問父母,沒有告訴過親朋,在她問出那句的話的時候,我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現在想想,還真是不應該啊。
父母都是不願意孩子遠行的,特別是虛無縹緲的旅行,他們問我為什麼,我答不上來,眼睛卻閃爍著堅決。父親想要打我,被母親拉住了,她默默地回答房間裏,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春夏秋冬的衣服,棉被,食物,裝了滿滿的一個空間石。
我在家裏呆了幾天,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讓我有些難以接受,卻也隻是安靜的在旁邊看著,吃著飯菜,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是沉默著,沉默是夜晚的笙歌。
臨行了,我隻是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接過父親交給我的武器,就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為了買這個不算好的武器,父親傾盡了家財。
出門離開的我是興奮的,一種叫做自由的空氣在我的周圍彌漫,我很開心,看著身旁美麗的人兒,我的心也是火熱的,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我想。
出遠門是和一群人在一起的,都是年輕人,夢是裏麵最漂亮的,她善於和別人交流,不管是誰,她都可以親切的說上兩句,在隊伍裏,她的人緣很好。相對的,我就不怎麼喜歡同人家交流,漸漸的成了別人眼裏的怪胎,不過,因為我和夢走的近些,他們也沒有太過的排擠我。
就這樣,一群懷揣著夢想,或者別的什麼的年輕人,開始了他們的旅行,不知道目的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