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師傅,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劉總也來了?”王建飛一看是龍葵,以為劉琦也來了。
“王書記,你不是說要用我的車出去嗎?”龍葵納悶的問道。
“沒有這回事啊?”王建飛也是一頭霧水。
“剛才張老弟打電話說你要用我們的車子去修路的現場看一看,掛斷電話以後我就趕過來了。”龍葵直接說出了到來的原因。
“龍哥,你來了?”正在這時,張鵬開著那輛馬自達趕了過來“王書記,我覺得我們的車子去現場不方便,所以就給龍師傅打了電話,沒想到他正好有時間。”
“小張,你竟然……”王建飛的本意是想說你竟然敢打著我的旗號去人家劉總那裏要車,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變了口氣“小張,你在家裏等著吧!我跟龍師傅去就可以了,你把哪幾箱礦泉水給我搬到龍師傅的車上。”
“我一起跟著去吧!”張鵬絲毫沒有意識到王建飛的心情現在是大大的不好。
“張老弟,你就在家等著吧!如果中午我們回來晚了,你好給我們安排吃飯的地方。”龍葵是何等機敏之人,從王建飛的麵部表情已經看出,王建飛現在很不高興。
“也行,中午去我們家吃魚。”張鵬興高采烈的開始往龍葵的車上搬礦泉水。
王建飛一聲不吭的坐到越野車的副駕駛上,龍葵駕駛著車子直奔修路現場而去,見王建飛的心情不是很好,龍葵悄悄地開了一點輕音樂,音量大小正好適中。
王建飛默默地看著龍葵所作的這一切,心說:這個張鵬什麼時候能夠趕上這龍葵啊?
“龍師傅,孩子幾歲了?”王建飛知道自己不能把不好的心情帶給所有的人,索性跟龍葵拉起了家常。
“孩子十歲了,王書記。”龍葵老老實實的回答。
“龍師傅,我們之間就不要那麼生分了,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我們兄弟相稱好了。”王建飛沒有絲毫的官架子。
“王書記,這可不行,您是黨委書記,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司機,我怎麼能跟您稱兄道弟呢?”龍葵誠惶誠恐的說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就算是自己的老總,對這個年輕的鄉黨委書記都不是一般的好,自己一個小小的駕駛員怎麼就能跟人家稱兄道弟呢?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是分工不同罷了,其實說到底我們都是打工的,你是跟劉總打工,我是給我的上一級打工,在我們國家,可能有些人特別注重職業的劃分,認為有些職業就是低人一等的,我個人認為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尤其是現在有些地方區分什麼富人區貧民區,我認為這樣的做法並不是社會進步的表現,而是一種變相的歧視行為,是對那些個收入水平比較低的人的一種歧視,在一些別的國家,有的人清潔工人都能國家總統住在一個小區裏,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那才是人人平等,現在,我們國家也在努力的朝著這方麵發展,上麵的總體決策是對的,隻不過到了某些地方,在執行的時候打了折扣而已。”王建飛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王書記,您是個好人。”龍葵很真誠的說道。
“但是就怕好人沒有好報啊!”王建飛長歎一聲仰靠在車座上。
“王書記,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龍葵猶豫了好長時間,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怎麼不說,難道你拿我當外人了?”王建飛調侃道。
“這倒不是,王書記,您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就應該是聾子和啞巴,不該聽到的事情絕對不能聽到,不該記住的事情絕對不能記住,當然,這最重要的就是在這說上,像我們整天在領導身邊,知道的肯定要比別人多一點,但是,這些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應該說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啞巴。所以,久而久之,我們有些話是不敢隨便亂說的。”龍葵不愧是跟部隊首長開過車,這當司機的責任與注意事項想的很全麵。
“在我麵前不要這麼拘謹,我們私底下就是兄弟,就是朋友,不存在什麼職業劃分,更不存在什麼上下級關係。”王建飛再次強調了兩人是兄弟關係。
“好的,王書記,那我看了就直說了。”龍葵看王建飛說的這麼真誠,如果再不說,就顯得自己有些做作了“其實我覺得,您還是保守了一些,就想這次修路,還有建設這個廠子,其實在官場來說,這都算是你的政績,你應該好好地為自己宣傳一下,不應該就這樣默默無聞的。”
“就為這事啊?”王建飛笑了笑:“單單是這麼幾件事還不足以讓我坐在功績簿上沾沾自喜,我的目標是帶領整個海子鄉脫貧致富,有一件事情說了你可能不信,現在,在有的村子裏,吃過飯以後,還會有人拿夫妻間的事情來當做娛樂,家裏竟然連個電視都看不上,你說,有這樣的村子,有這樣的家庭存在,我的良心能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