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袁十七都是習武之人,隨身帶著傷藥,便也沒找大夫,自己動手拔了箭,青青幫忙上了藥包紮好就算完事。
店小二的毒青青也給解了,那小二哭得像個被人遺棄的狗子,跪在他們麵前打自己耳光,邊打邊說是被迫的,對不起他們。青青和袁十七都勸不住,頭疼得要死,最後隻好把人打昏送回老板那,這才得個安靜。
青青往床上一躺,呼了一聲:“總算沒人了!”
袁十七笑道:“你這就忍不了了?”
青青誇張地抖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最受不了男人哭,真的是……哎,噩夢!”
袁十七笑了,問道:“你身上的傷,要不要上點藥?”
青青啊了一聲,有點不明白:“我都上過藥了啊。”
袁十七道:“背上的口子還往外冒血呢,上過能這樣?”
青青左右扭頭都沒看到袁十七說的傷口,也不當回事,笑嘻嘻地、故作羞澀地道:“十七哥,人家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姑娘,你要給我上了藥,看了我的身子,我不是得嫁給你麼?”
袁十七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語氣卻還平靜:“我有家室,你要當妾?”
青青臉色一變,翻身坐起,半叉著腰:“你想得美!”
袁十七笑道:“行了,我做你爹都差不多年紀,你怕什麼?過來,上點藥,你也能好的快點。”見青青還不情願,他便哄道:“你不是想在梧州玩麼?身上一直帶著傷,怎麼能玩的盡興?”
這句話把青青說動了,她把外衫褪下一半,往床上一趴,讓袁十七給她上藥。
袁十七先用幹淨的紗布沾了藥酒給她擦拭,方一碰到,青青就是一抖。
袁十七手放輕了些:“很疼?”
青青咧咧嘴:“沒事,你繼續吧。”除了師父和奶嬤嬤,青青再沒讓人給上過傷藥,原來別人上藥和自己上藥疼痛感真的有差別。
等袁十七包紮好傷口,青青已出了一頭細細密密的汗,臉色也有點白。
袁十七有點擔心:“青丫頭?”
青青慢慢撐起身子坐好,吐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沒給人上過藥?”
袁十七尷尬了:“我……我上過。”
青青不信:“那怎麼下手還這麼狠?疼死我了!”
袁十七心說我還真沒照顧過姑娘,都是給老爺們上藥,哪個爺們要是這麼叫疼,還不得被笑掉大牙。
青青哼哼兩聲,道:“學海無涯,你還是繼續努力吧。”
袁十七默默看了她兩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老板親自給他們送了飯菜上來,說是謝他們救命之恩。青青不明白,袁十七卻懂,這麼一個小地方,出了毒殺客人的事,他生意就不用做了。
青青剛才吃的很飽,這會也不餓,就趴在桌上看袁十七吃。袁十七被她盯得有點發毛,吃不下去了:“你還想再來點?”
青青搖搖頭,笑道:“我又不是豬。”她換隻手撐著臉,笑道,“我就是好奇,十七哥武藝這麼好,怎麼就去當將軍了。”
袁十七道:“男兒從軍保家衛國,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回看青青一眼,道:“倒是你,我一直沒問過,你和明教的人有什麼仇?每次見麵都是你死我活的。”
青青的笑收了一點:“十七哥不用擔心,我不會連累你的。這次隻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袁十七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放下筷子,看著青青,“你年紀還小,我也沒聽過你與明教有什麼大的衝突,明教的人怎麼就不放過你,一定要至你於死地?而你又為什麼每次見到明教的人都會有些失控?”
青青沉默。
袁十七緩緩道:“青兒,如果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我袁氏一族會盡全力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