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瑞狠狠地踢了一腳,把一旁的盆景踢得粉碎。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向他示威?
淩瑞咬著牙,想這個女人,他要定了。就算為了接連的羞辱,也要把她圈在身邊。
良久,他冷靜下來,吩咐貼身侍衛,把原本的計劃取消。
不管是不是淩軒在背後幫的忙,他與淩軒之間,不是這一次就能分出高下的。現在情勢不明,淩瑞寧可按兵不動,等待下一次機會。
第四日一早,淩瑞便與押運糧草的兵將一同離開郎熙城。
淩瑞離開後的第二日,青青一大早就翻牆出府,在城北門處與二十二和三十兩人彙合,三人稍加收拾,便騎馬出城去。
臨近城門時,二十二眼尖,勒馬攔下兩人,小聲道:“主子,奴才覺得,今日的城防有些太嚴了。”
青青瞥了一眼,城牆之上來回巡視的官兵的確比平日多了不少。
二十二小聲道:“主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青青想了一會兒,道:“沒事,大概是為了避免羅庭的細作在郎熙城中生事,才戒嚴了城防。不必擔心,我們走就是。”
二十二應了一聲,繼續策馬。
青青心中卻有數,宣帝素來昏聵,這城防,怕是淩瑞走時安排的。
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子殿下,臨走時還專門去找了她一次,一邊深情款款,一邊暗中提防,不過隻是見識了她的手腕,想利用她罷了。
他防的就是她在京中再有什麼動作。
她冷冷一笑,淩瑞一定沒有想到,她根本沒打算在郎熙城裏再做什麼,她的戰場,遠在千裏之外。
不出所料,三人剛到城樓下,便見到一隊官兵挨個盤查出城的人。
青青給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從馬上翻身下來,牽著馬兒慢慢走過去。
為首的軍官看到青青,愣了一下,隨即扭頭向身後的兵卒說了句什麼,那兵卒拿出一張小畫,對著青青看了幾眼,點了點頭。
青青心知不好,眼神微微凝起,二十二兩人極有眼色地一前一後分開走,跟青青保持一些距離。
青青繼續往前走,果然,被那軍官攔下:“姑娘,借一步說話。”
青青一笑,跟著那軍官往哨所方向走了幾步,問道:“將軍有何事?”
軍官道:“接上峰命令,不準放你出城。姑娘,你隨我去見我們大將軍。”
青青笑著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京西大營的將官吧?抓我的文書呢?什麼時候京中駐軍也可以隨意抓人了?”
軍官道:“這些你不必和我說,我也是聽令行事。姑娘,走吧。”
青青沒有動,輕聲道:“我若不肯呢?”
軍官道:“姑娘若執意不肯,我也隻好得罪了。”
“那你就試試!”青青朗然一笑,轉身向外走去。
那將官伸手去抓她的肩膀,被她側身閃過,速度極快地反手一掌拍在心口,隻覺氣血翻湧,忙向後退了兩步,強行壓住鮮血噴湧而出的衝動。
青青負手冷笑道:“想抓我,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將官自知不敵,一手按著心口,一手摸向腰間戰刀,同時張口想要高呼,圍剿這個武藝高強的女子。
青青動作極快,欺身而上,貼近將官,抬腿止住他飛踢而來的一腳,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將官一聲悶哼,頭上的冷汗便滴了下來。
這個女子,竟然在一瞬間就按斷了他的鎖骨!
青青廢了他握刀的手,一雙清冷的眸中帶著絲絲寒意,輕聲道:“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大將軍,還能忍多久。”
她手腕翻轉,自靴中摸出防身匕首,壓在將官頸上,微微一動,那將官的脖子上就流出血來。
眼看青青就要殺人,一人自城牆之上孤鴻一般躍下,手中長槍一動,刺向青青頸間。
青青一掌拍開將官,另一手反手格擋,用匕首攔下閃著寒光的槍頭。
當的一聲,青青後退一步,那火紅的影子也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