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17(1 / 2)

紐約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時時刻刻都可以在任意一個行人身上發生著有趣的故事。大都會中心商務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裏,Carry端著咖啡跟著剛剛從球場回到公司餘佑倫進了辦公室。

餘佑倫先喝了一杯秘書Carry煮的咖啡,接著按鈴讓秘書Wendy進來向他彙報他今天一天的工作安排。

Wendy彙報完日程安排又將打好的日程報表交到餘佑倫手上讓他過目。餘佑倫細細看了一遍抬頭命令:“將今晚與山本財團副董事長的那個約會改期。”餘氏秘書守則第一條:絕對服從。顯然,Wendy做得很好,清楚前因後果的她絕對不會愚蠢地詢問“為什麼”,就算此刻命令有誤她也會想盡辦法令命令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麵對餘佑倫更改預約時間的決定,她隻是優雅地點一下頭,快速在掌上電腦上做記錄。

Wendy是Carry為餘佑倫親手培訓出來的精英,此刻她在一旁看著Wendy的表現止不住微笑。

年近五十的Carry曾經是餘年和的秘書,可以說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她是餘氏曆史上占據首席秘書最長時間的一位。當年薑珊與餘年和離婚很多外人猜測罪魁禍首是這位常伴餘年和身邊的美麗女秘書Carry。時過境遷,當年導致兩人離婚的緣由已經成了公眾心中的未解之謎,而他倆像存心印證傳聞似的,一個多年未娶,一個多年未嫁。

Wendy出來辦公室,餘佑倫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Carry:“姑姑,移民手續辦好了麼?”

Carry聽餘佑倫稱呼自己為“姑姑”馬上笑得眯起的眼:“手續辦得差不多了,隻要新西蘭那邊的房子裝修完就可以搬過去了。”

“需要我幫忙嗎?”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Carry慣例是搖頭:“什麼都不需要,等我搬過去你常來看我就行。”

“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餘佑倫低下頭換了個話題,“姑姑聽過章赫這名字嗎?”

Carry恢複嚴肅的表情,托腮認真思考了一會回答:“這邊名字很普通,我確實聽過幾次卻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她看向餘佑倫問:“怎麼?”

餘佑倫搖頭:“沒什麼,姑姑放心休假去吧。”

“要是有需要我會回來。”Carry嚴肅地說。

餘佑倫微笑:“姑姑打算一輩子賣身給餘氏?”

Carry搖頭笑笑退出總裁辦公室。

或許是早晨的運動量有些大,剛剛一杯espresso也沒能令餘佑倫提起精神來。目光停留在手邊的文件上麵,順手翻開來,協議人那欄端端正正的三個字:餘年嘉。極少有人知道Carry還有個中文名叫餘年嘉,這個名字要不是有人刻意提起連她自己也幾乎忘記了。

餘年和、餘年嘉,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的命運。

所有人都知道餘佑倫的爺爺餘啟秋娶了一位法國貴族小姐為妻,生下了餘年和,這位獨一無二的餘家少爺。餘啟秋與法國夫人的愛情故事為人們所津津樂道,兩人琴瑟和諧相伴到老直到死都沒有傳出不和諧的傳聞。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的,餘年和的童年幾乎是在父母的爭吵聲中度過,兩位極愛麵子的家長在人前極力扮演恩愛夫妻,人後卻爭執不斷。

任何不和諧的婚姻生活的結果必然是小三,在一次激烈的爭吵之後餘啟秋獨自驅車外出,老式汽車在進入石子路後不受控製,一個清瘦的少女闖進了汽車的軌道,一場不受控製的愛情爆發了。

爺爺那位不留名的情人早已不知所蹤,她的女兒卻在多年之後被找到。她如同她母親一樣瘦小,捏著薄薄的個人簡曆出現在餘氏一家子公司的人事部。

單親家庭、年幼喪母、受盡欺淩、半工半讀……這些詞都是可以在餘年嘉的成長曆程中找到的。她就那樣活過來,一步一步接近了餘家。然而卻沒有人敢承認她是餘家人,盡管DNA的結果證實她與餘啟秋98。6%是父女。

餘年和並沒有從他父親那裏繼承全部的餘氏財產,餘啟秋撐到妻子去世才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的遺囑將餘家財產劃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依照祖製分給餘家其他三代內血親,另外兩部分平均分給了餘年和及餘年嘉。

餘年和除了詫異外也沒有多說什麼,盡管遺囑一公布必定引來一場血雨腥風,可是他同情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願意尊重父親的遺願。

結果令他意想不到,餘年嘉拒絕繼承餘啟秋給她的財產。

“我聽說他的名聲一直很好,我母親也說他是個好人,竟然他已經死了,我們的關係就斷了,我又何必自找麻煩!”這是當年她親口說的,就因為這句話使餘年和對她另眼相看,並且在後來的日子裏都暗地裏以兄長的身份來關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