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早上街兩人又選了一間富麗堂皇的泰國餐廳吃午餐，點完菜蘇青城的手機響起來，來電的是羅莉。蘇青城將電話按掉，轉而去看章赫：“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你說章墨？”章赫倒是毫不隱瞞。
“他和你應該是同父異母吧？”蘇青城合理推測，章赫是他母親設計餘年和才得以生下來的，餘年和不可能讓她設計兩次，而且就兩人的年齡來說也不可能。
章赫的回答令蘇青城吃驚：“他跟我毫無血緣關係，他是我繼父從孤兒院領養來的。”
“他不知道？”蘇青城聽羅莉說過章墨告訴她章赫是他的親哥哥。
“我媽嫁給我繼父之後就發現我繼父不育，兩人為了保全麵子就領養了個孩子對外說是我媽替我繼父生的孩子，大家都瞞著章墨他自然不知道了。”
“他好像很崇拜你。”
“你想象得到吧，他在我們家基本上除了我就是沒人疼沒人愛了，因為這個他才對我感情特別一點吧。”
蘇青城想到那個始終大男孩一般微笑的男人不禁同情起來：“你想過他的感受嗎？”
“我對他很好還不夠嗎？”
“你對他很好所以讓他跟羅莉在一起？羅莉跟你……”
“我跟章墨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他就算跟我前妻在一起也沒有半點問題。”章赫很平靜，“況且是他固執地要跟羅莉在一起我有什麼辦法。”
“你真殘忍。”蘇青城的手緊緊握著瓷杯，視線落在無名指上那一圈光暈上。
菜上來，因為這一家店沒有青木瓜沙拉，蘇青城勉勉強強點了個泰式蔬菜沙拉吃了幾口發現酸得要命，下肚之後直想吐。喝了幾口冬陰功湯才仍然覺得不舒服索性放下了餐具。
“那個女人把什麼都告訴你了？真沒想到，她那樣自傲的女人。”
“……”是啊，羅莉從來是驕傲的。
“那麼你的前妻呢？她說你結過婚。”
“她沒什麼意思，不如來談談我們吧。”章赫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你說我們的婚禮在哪裏舉行？”
“我可沒有答應你。”蘇青城抽回手，躲過他的視線起身去洗手間。
章赫看著她遠去，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輕嗅香煙的味道，在蘇青城回來之前將煙在煙灰缸中掐滅：“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你有事？”蘇青城留意著他的表情，暗暗猜測他想要做什麼。
章赫臉上是雅痞的笑：“我會以為你這麼問是使不得和我分開。”
雨還在下，南方濕冷的氣候在這樣的天氣裏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
蘇青城躺在樓上房間裏用平板看電影，法國電影，浪漫到無聊。
樓下錢秀和幾個牌友在打麻將，搓麻將的聲音斷斷續續，時不時還蹦出興高采烈的“糊了”、“自摸”、“清一色”等詞語。
羅莉發來短信詢問她是否見到章赫了，蘇青城遲疑著沒有回複。
一直到晚飯前羅莉又來了短信說讓她趕緊回S市，蘇青城這一次回了兩個字：等等。
晚飯之後雨更大了，劈劈啪啪地砸著屋頂的瓦片。
錢秀收拾了碗筷給女兒上了香，找出一捆毛線來說要教蘇青城織圍巾。蘇青城想閑著也是閑著就跟著她學了起來，結果剛剛織了幾圈外麵一電閃雷鳴然後就停電了。
“這鬼天氣！”錢秀咒罵一聲去找蠟燭，蘇青城放下手裏的東西黑暗中隻能看到靈牌前三根香瑩紅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