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史書記載,朱梓的王妃是都督於顯的女兒,洪武二十三年,於顯之子寧夏指揮於琥被卷入胡惟庸案,旋即被殺。朱梓聞訊後非常緊張,朱元璋聞訊後對他進行安慰,並召其入京,結果使朱梓更加害怕,便與王妃於氏一起自焚而死。可現在,朱梓不但沒有自焚,反而高高興興的進京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史書記載有誤,朱梓的死,或許沒那麼簡單。
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頒布《昭示奸黨錄》,以夥同胡惟庸謀不軌罪,處死韓國公李善長、列侯陸亨等開國功臣。後又以胡惟庸通倭、通北元,究其黨羽,前後共誅殺三萬餘人,時稱“胡獄”。除掉胡惟庸後,朱元璋罷左右丞相,廢中書省,其事由六部分理,結束了中國的宰相製度。
人們常說,或許胡惟庸案隻是帝王為統一君權而上演的一出蒙騙老百姓的戲,可事實究竟是怎樣,人們都不得而知。可是八皇子究竟是為何喪命,薑懸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在這份證據中,編號二的那封書信,是王琰所親筆簽下的一份協議。”薑懸指了指剛才呈上去的最後那份證據。
書信之類的東西,往往是最具說服力的證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薑懸相信,侯叔一定對這份證據很感興趣。
果不其然,侯叔那原本平靜的麵容上,此刻卻風雲變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薑懸,這麼重要的東西,薑懸是怎麼弄到的?
侯叔關心的不是這封信是否是真的,而是薑懸通過什麼方法得到,顯而易見,這封信是真的。因為上麵那顆明晃晃的私人印章,除非本人親手蓋下,否則其他人是無法得到的。
薑懸看著侯叔那探究的眼神,會心的點頭一笑。此事並不著急解釋,而是侯叔敢不敢審。“大人,據我所調查,王瑜曾經對八皇子承諾過,隻要八皇子幫助他獲得王家的當家權,然後在皇商的競爭中助其一臂之力,王瑜就會把王家每年盈利所得的三成利潤孝敬給八皇子。”
“什麼?你!大人……”王瑜沒想到薑懸連這也能調查到,正要開口反駁,薑懸卻擺手製止住了他,胸有成竹的說道:“二公子,你先別急著反駁,且聽我說完下麵的話,你自會承認。”
王瑜被薑懸這麼一看,不禁被她弄的有些心虛。今天這一仗,薑懸證據充分,任憑他怎麼矢口否認,薑懸都有辦法依靠其他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特別是王琰,要不是薑懸擺出了那麼多證據,還查出了王琰患有隱足症,王瑜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王琰做了如此詳細的準備,而且還妄圖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所以,此刻看著薑懸的提醒,王瑜也沒再多做掙紮,而是聽著薑懸的話,懨懨地閉上了嘴。
“大家都知道,皇商每年利潤的三成,可是一筆大數目啊!別說打點上下了,就連招兵買馬也足夠了。而二公子為什麼許下三成利潤,而不是兩成或一成呢?”
“是啊!這兩成也是不小的利潤率了。”
“二公子真大方啊!”
“這皇商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嘛!”
……
因為旁聽的多是老百姓,他們辛苦勞作一年,所得的不就是個溫飽而已。聽到薑懸的解釋,對於如此的巨款,大家都耳語不止。
“肅靜!”看到周圍的老百姓有些不安,侯叔立馬敲下了驚堂木,維持著公堂的秩序。“薑狀師,你接著說!”
“是,大人。王二公子許下三成的承諾,那是因為王大公子許給八皇子的是兩成半,所以,為了獲得八皇子的支持,王瑜才又多加了半成!”
在場的除開王琰麵色正常外,其餘人都大吃一驚。這王家的兩位公子為了自己的私利,都把自家的東西往外送啊?王員外聽了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這打通關係送點銀錢,王員外並不怪他們。可這兩個不孝子,為了一個當家權,竟然拚個你死我活,讓八皇子坐享其人之福!王員外知道了,能不氣嗎?
可是,侯叔看著這番景象,也領悟地點了點頭,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薑懸會呈上剛才那封信了。
“王瑜,你可知道,你許諾八皇子的事情,你一直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你大哥卻在你前腳剛離開八皇子後,後腳便坐在了內廳裏與八皇子品茶下棋了。而且,他比你還舍得花下血本。口說無憑,他當場就簽下了許諾八皇子四成利潤點的協議書。所以,你一直自以為的那位保護神,其實早已把你當場一枚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