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是心事重重,可能來自於學習的壓力,可能來自於初冬的寒意,可能來自於媽媽的“病症”。雖然任何人都沒有告訴我,但我也能猜測出來,一定有貓膩。
但在學校裏我不得不花大量的時間去看書去寫題,上課偶爾也會懶散開開小差,但總不會太掉以輕心。一次次的小考還是證明了,我的成績很穩。
老班也沒有再說過我什麼,多的就是那些鼓勵,她知道我媽媽還沒有出院知道我也經常心事重重,她就是我的導師,總是願意花精力去和我交心和我敞開心扉。
有一次我失意其實是自己實在過意不去了,我告訴她我的一點家庭問題,我說有一個人陌生卻又可能是你的爸爸,在你人生某條拋物線中出現,需要接受他嗎。
她的回答是肯定也是堅決的,既然在你的人生中是不可磨滅的一抹光,那就將它納入你的花園,可能還會讓花朵生長的更美麗更活潑。要學會包容著,學會理解著,這個世界是永遠不包容那些自私的人。
老師不愧就是老師,見解比我們這些小芝麻多得多了,難怪老人們總說“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這些有閱曆有見識的人,才會發出更多的感慨。
嗟乎。
她隻會在私底下關切我的私生活,隻是我唯一感覺到最溫暖最溫暖的愛,這世間莫過於這些了,讓我作為學生徹底改變了對老班的看法。她拿我當女兒。
從她的眸子裏看出來些許的理解,或許她曾經也是一位和我一樣總不羈的女孩,總不喜歡被約束熱愛自由,心中有滿腔炙熱的夢想或許不可實現。但她是如何峰回路轉當上了為人師表,她不說我也不問。
我告訴她我媽媽懷孕卻一直躺在病床上,並且日漸消瘦光光有肚子在隆起,醫生總是安慰我說沒什麼大礙隻是在調養。我不相信,醫生那些善意的謊言我聽的太多了,我總覺得有很大的問題。
我問老班我該怎麼辦,她沉默了半晌看了看表對我說,或許問問當事人會水到渠成的,如果你媽媽真不說可能真的是難言之隱,所以你一定要安靜要沉穩的去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你的。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好好上課吧,不要走神哦!
帶著她的托福回到班上,老班的話讓我若有所思,和鳳梨說的差不多,看樣子我真的去醫院問一問,我得麵對我得直視。
放學就準備想去醫院,鳳梨和我下了樓梯後我就看見了很久都沒有見到麵的加長林肯,說不出來的親切居然還有一絲感動。鼻子又是一陣酸翻湧,喪心病狂。
鳳梨向何凱文打完招呼後就執意要自己回家,說了一個理由搪塞了他,就是想給我和何凱文一個機會,也想讓我冷靜下來等會該說什麼。是不是要先從何凱文那裏知道一些。
我問他他就開始轉移話題,問了我很多遍要吃什麼,我實在煩的不行就低吼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就一直問我一直問我,你煩不煩。先回答我問題。”
他還是一度的掩瞞,告訴我一切都沒有事情、讓我先去吃飯。我對他的好感又降低了一度,整天就知道吃飯吃飯,不吃飯會死嗎。
從他那裏我知道,不吃飯肯定會死,我還是執拗不過他的車子,猛踩油門就到了飯店。並不是以往的豪華奢侈,反倒有一種清新淳樸的感覺,我像是覺得自己歸隱在田園,相忘於江湖。
裏麵的菜也非常好吃,竹筒飯最貼我心,接著我們再打包一些帶回了醫院。我越來越緊張,何凱文也在這裏我不好說出來,又覺得他是個陌生人。
走入病房媽媽看見我們倆同步走來,我擠出一個微笑讓媽媽放心,將飯遞給她時居然是何凱文接住了,原來他每次都喂給媽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