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十二月了,寒意開始侵襲我們的軀殼,我們都將薄薄的校服外套上厚厚的羽絨服,像是已經迎接好冬日的到來。
在學校裏已經看不見豔麗的景色,都落盡了枝頭,想到萬物原來也需要人,安慰。光禿禿的枝丫露在外麵,清晰的能看見枝幹上的痕跡,那是被歲月摧殘過的,堅強且勇敢的痕跡。
很快的十二月中某一天,這一年的第一場大雪來臨了,雖然沒有了溫度但我們卻一點也不冷,被這白雪籠罩著甚至有點的溫暖。因為心是熱的。
我和鳳梨踏著雪並肩走進校園,我說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能和最愛的人看初雪,來年就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她偷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學霸也懂得煽情了,也信這些言論。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這些不過是烘托渲染。
笑而不語。說的很對,的確要靠自己爭取而來,想著通過別的來寄托也未嚐不可以,何九州還是怎麼的離我而去了,再有什麼寄托也無濟於事。希望擁有快樂就好。
鳳梨說隻想她和奶奶能夠一直相伴,和我能夠一直搭檔,人生不過如此,匆匆又匆匆,值得珍惜的有一二就足夠。
我瞪大雙眼旁敲側擊地問她,你是不是最近被什麼情感給洗腦了,一句一句哲理的話冒出來,我都覺得你快要變成詩人了。情感豐富又炙熱,還愛發表長篇大論,和以前懶惰的鳳梨太不像了。
告訴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隻得連聲歎氣,服服服,未來的哲學家鳳梨,我刮目相看。
你要是想看我變回原來的樣子,你就陪我去一個地方看看。我疑惑會是哪呢,馬上就想到一個地方,溪村。
聽鳳梨說,那才是她土生土長的地方,有著她最愛的人和最愛的事情,她巴不得永遠都生活在那裏,無拘無束怡然自得。
我說那裏自然是好,但像我這種心境沒有達到那種境界沒有著超凡脫俗,去了那裏生活隻是一種打擾。那種美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我隻有靜靜地去靜靜地歸,不留下聲息。
這一路上踩著雪說起往事覺得甚是有趣,我看得出來鳳梨是很想念她的奶奶,這個對於她來說唯一的至親。雖然相隔甚遠,但彼此還是有一份牽掛。
當我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都要上晚自習怎麼去,難不成逃課。可這時候她已經進班裏了,而我們走得太慢馬上就要打預備鈴了,我不得不快步坐到座位上。
看著外麵的雪花不緊不慢地飄落,望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心裏總是有種“抱得美人歸”的期待,隻是在這寒冷的冬日裏,他不會再回來了。一陣風把我吹醒,告訴我,別傻等了。
像是何九州的聲音在空氣中環繞,一遍一遍的告訴我要幸福,這時候的心開了一道裂口被強行灌入一股冷風,從左心房蔓延至五髒六肺,在經過血管凍結了這個肢體。
摸一摸心,突然變得冷硬,剛剛還是溫暖如暖陽,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鐵石。果真說,女人的心善變。
試問,能怪誰呢。
等到下課我就跑去找鳳梨問她該怎麼去,總不能逃課吧,我作為班長像什麼話,到時候他們舉報我怎麼辦。你長點腦子了沒有,還想著逃課。不務正業。
你有完沒完了我都還沒有告訴你辦法,你就一大堆說詞。你們班有人會在晚自習請假嗎,我點頭。那不成了,你就說家裏有事需要請假了,你們班老班那麼看重你信任你是不是懷疑你的。
這麼說我倒覺得挺靠譜的,經過我的深思熟慮後終於決定了要和老班撒這個謊,然後去看看不一樣的生活,感悟不一樣的世界。
一切都很順利,老師以為我要去醫院照顧媽媽就一口答應了我的請求,當時我心裏那個熱流滿麵啊,老班這也太信任我了吧,有點愧對於她我居然帶頭欺騙她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