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身手,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來人騎著一批棕色戰馬,一身白色鎧甲,腰間挎刀,腳上則是一雙黑色長靴,一看就是個不小的武官。
他的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個衛兵,起先陳展還以為這些人和他殺掉的那幾個士兵是一夥的,隻是眼前這批士兵不單盔甲顏色和剛才那些兵不一樣,軍容風紀明顯不是一個檔次,他們個個軍容嚴整,步伐整齊,精神抖擻,就連握刀柄的手勢都很一致。
這才有點部隊的樣子,哪裏是剛剛那夥兵痞,流裏流氣,吊兒郎當的。
被禁鬆了口氣,抬頭仔細看著馬上那人,此人四十來歲,濃眉大眼,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上總是帶著富有親和力的笑容,下額留著一點胡子。
“大哥,可不可以借你的馬鞭用一下?”陳展沒有了畏懼,他堅信這家夥沒有惡意。
那人哈哈一笑,二話沒說,隨手將手裏的鞭子扔到陳展的跟前,陳展迅速撿起鞭子,讓丁月荷抓住鞭子的一端,稍微用了點力便將她拉了上來。
中年軍官笑道:“為何要跑啊?我等像壞人嗎?”
陳展瞅了丁月荷一眼,故作生氣道:“我就說嘛,大哥不是壞人,你跑什麼呀?”
丁月荷氣的小嘴一撅,卻又不好反駁。
中年軍官看到陳展身上的血漬,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小兄弟,那幾個番兵是你們殺的?”
“不是!”
丁月荷搶在陳展前麵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在沒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誰會蠢到不打自招。
中年人哈哈大笑:“這位小夫人,你如此緊張做甚?即便是你們殺了番兵,在下也得感謝你們才是。”
陳展一愣,感謝?什麼個意思?這是在套我的話嗎?
漂流瓶不像陳展有那麼多的心眼,她才不管誰殺誰,誰好誰壞,她現在還沉浸在中年軍官的那句話裏麵,小夫人?多麼尊貴的稱呼啊,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大官,有見識。
“二位不用怕,在下金延昭,乃大金國驃騎大將軍,奉命捉拿闖入大金國土的番賊,適才一路跟到這裏,正好遇見了你們,哦,對了,我的士兵在外麵發現了大量的血跡,還有打鬥的痕跡,應該都是那幾個蠻子留下的吧?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陳展,她叫……”陳展放開丁月荷的手,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我不記得了,你自個兒問她吧。”
丁月荷狠狠將陳展一瞪,她慣用的動作就是跺別人的腳,尤其是陳展的腳,此刻卻被陳展早有防備地躲開了。
中年軍官看得一陣大笑:“你們夫妻二人一定是新婚不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