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帥抬舉我了,我可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那先生可有意願隨沐韻上山?”
“暫時沒考慮過。”
“那好,先生若是以後有改變主意,可隨時過來,龍盤山的大門永遠都會為先生打開。”
兩人一路的談話還算投機,不知不覺相繼跨過西營的大門,門口的哨兵見到陳展肅然行了一個軍禮,陳展有些不知所措,他一無軍銜二無職務,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沐韻欣慰道:“先生雖無官職在身,卻在軍中威望極高,倒是那吳執監,庸庸碌碌,根本就是貪生怕死之輩,經此一役,我看最坐不住的人就是他了吧,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先生日後定當要防著此人。”
“倒是不用怕他了,他臨陣脫逃已成事實,上麵一旦知道,他還活得成?”說到這兒,陳展猛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著沐韻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你們昨夜拔刀相助,我很感謝,但卻不能長留你們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沐韻明白,其實先生不說,我也正打算向先生辭行,先生保重,沐韻告辭。”
“不是,你不等你的那些弟兄了?”
她微微一笑:“先生不必掛念,為免節外生枝,我已讓他們先在城外侯著,我這就去與他們會合。”
陳展點點頭,心說這個沐韻看著冷若冰霜,心卻很細,還別說,這丫頭剛剛那難得的回眸一笑,還真美。
看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陳展坦然一笑,轉過頭徑直向夥房方向走去,突然,左右兩側衝出十幾個衛兵,吳勇麵帶冷笑地走了過來。
陳展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種突然襲擊,道:“吳大人這是要興師問罪嗎?怎麼?怕打不過我,叫來那麼多幫手,你明明知道他們都打不過我。”
“陳七狼好大的口氣啊!”
說話之人並非別人,正是那位整日閑雲野鶴遊手好閑的公子哥趙不凡,奇怪,這個小白臉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看來吳勇為了請出這尊大佛可是費了一番大力呀。
白衣飄飄的趙不凡走在護衛的中間,前後左右都有護衛擋著,大概是怕被人襲擊吧,他憤怒地盯著陳展,說:“陳七狼,你好大的膽子啊!”
被他這麼當頭一棒,陳展一下子還真有點蒙圈,嘿,老子膽子大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沒等陳展說話,他接著道:“你勾結山匪,放走番賊,你還有臉站在這兒,來人,給我拿下!”
“是!”
吳勇一個手勢,十幾個衛兵拔刀將我團團圍住。
“砰——”
火頭房、後勤營、兵器庫等營門全部大開,上百名士兵手持兵器衝了出來,韓冰首當其衝,直接帶人困住了趙不凡和吳勇。
趙不凡白淨的臉上登時黑成一片,他手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指著陳展道:“陳七狼,幾日不見,你翅膀硬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老實說,陳展也沒想到火頭軍這邊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吳勇借機在旁邊添油加醋道:“公子,這小子現在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卑職懷疑那些番賊就是他引來的,要不然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攻破我西營。”
“有道理!繼續說下去。”趙公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您想啊,番賊長驅直入,必然是有人帶路,否則他們如何敢冒這種險,都說王義兵是領路人,可誰都知道王義兵以前就是火頭軍的人。”
“吳勇,你少他娘的放屁,要不是你臨陣脫逃,我們能死那麼多人嗎?如果不是你貪生怕死,劉老大就不會死,你這個王八蛋,我宰了你。”韓冰氣急敗壞,揮刀便要朝吳勇劈去。
“咣——”
兵器交接的聲音極其刺耳,韓冰感覺舉在半空的刀一下子變輕了許多,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手裏的刀從中間斷成了兩截,頭上那一截已不知去向,手裏剩下的一半斷口處留有一個箭孔。
聲音剛落,外圍突然出現了一支身著銀甲的部隊,不單是夥房門口,就連半個西營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金延昭帶著阿貝從隊伍的後麵走了出來,他的出場使得全場一片轟動,整個西營士兵全部跪地高呼:“參見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