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蟲子就是蠱,這種蠱蟲在冰雪之巔才會有,極難種活,生性寒,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寒氣。而且每到月圓之夜就是它活動的時候,它會在人的內髒裏到處亂竄搞破壞,然後慢慢的吃掉人的內髒,就是死也是死的極為痛苦的。”雪絨繪聲繪色的跟墨月軒解釋這種蠱毒的由來和作用。
她沒有直接說明這就是墨月軒身上的蠱毒,隻是她知道他會懂的。
很明顯,這番話放墨月軒的情緒變得很冷唳,捏著那隻蠱毒就像弄死他。眼神陰森可怖,嘴角揚起黑色的微笑,邪氣擴散著。半眯著眼,擎著寒意打量著寒蠱。
這小東西就是折磨了他好幾年,欲生不得生,欲死又不能的東西嗎?太後對他可真是好啊,竟然拿這樣的好東西來折磨他。難怪她沒有直接殺掉他,原來隻是想看到他痛苦卻不能求死。
手指慢慢的施壓,就在墨月軒要碾碎蠱毒的時候,雪絨直接將它搶了過來,護在手心裏麵說“你可不能就這麼殺了它,我還有用呢!”
“好,不殺它。”墨月軒欣然答應,她的要求他怎麼舍得不答應。
雪絨歪著頭看著墨月軒,不解的問“主人,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我不問,你高興就好。”磁性的男聲帶著低迷的聲線,依舊是那麼的好聽,如同醇厚的老酒。
雪絨頓下身子,將蠱毒收回空間手鐲。這個男人怎麼會這般不問緣由的相信她,隻是她何德何能竟然讓他對她這麼好。好的讓她垂淚,明明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可是在她聽來卻是這世間最美的情話。
這句話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在軒轅煜說出來之後它就變得有意義了。這句話裏麵是無條件的信任,無條件的寵愛,能說到做到的人又能有幾個。
“主人,你就不怕我在害你嗎?萬一我不是好人怎麼辦,那你豈不是任我宰割了。”雪絨蹭著自己的腳尖,聲音有些低泣。
墨月軒拉過雪絨,大掌落在她的腰間,對著她飽滿額頭上湛藍色的吊墜輕輕一吻“傻狐狸,若是你想要想傷害我早就做了何必到等到今天。更何況你若是傷我,我也不會躲,誰讓你是我的小狐狸呢。”
“主人,我若是傷你,你便狠狠的打回來。不要手下留情,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哪怕讓你受傷的那個人是我。”雪絨閉著眼堅定的說,然後主動吻上墨月軒的唇。
墨月軒微涼的眼底印著雪絨的麵容,他看到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刷子一樣。小巧精致的五官秀氣不已,可純然的氣質裏有著萬種風情,那是狐狸與生俱來的媚骨。
膽怯生疏的吻,讓墨月軒的氣息更加不穩,大掌穿過銀發最後壓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回吻了過去,如驟雨一般,急勢衝衝,快的雪絨還來不及反應。
遠處的高樓上,立著一個人的身影。他微笑著看著擁吻的兩人,嘴角竟然全是欣慰。他的女兒有雪皇照顧,他這個做娘的似乎一個功成身退了。隻是這一世他這個母親做的太不稱職了,若是能重來一次,他一定陪著糯雪一起成長,讓她不再受那麼多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