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止是內疚自責,鄭玉成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林夕懷裏。
“林夕,我是一個混蛋,徹徹底底的混蛋,阿妞姐和花織的性子很要強,阿妞姐寧願抹脖子去死也不答應做我姐,花織也是一根筋的非我不可,我明知自己禽獸不如,卻還厚著臉皮要了她們兩個。
至於白依依,你知道的,我和她開始的很早,其實我仔細想過,在和白依依相識之前,我是喜歡你的,如果沒有那一切的因緣巧合,我可能一輩子就隻有你一個女人。”
林夕自卑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和阿妞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我是眼睜睜看著花織蛻變得那麼完美,更興不起跟白依依攀比美貌的心思,我知道她們都比我好,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
從你失蹤之後再見到我的第一眼,我就能感覺到你眼睛裏的東西,為什麼在中學的時候你不跟我表白?如果表白了,也許花織那時候就放棄了,那個阿妞也不會再抹脖子威脅你。”
想起在中學門口那天的情景,林夕滿臉淚花的笑了一下,“那天你好醜,一身的髒土,臉都皴成鬆樹皮了,我當時是真的挺反感你的,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富美呢!你小子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鄭玉成伸手把林夕的眼淚擦了一下,“你現在也美,別哭了啊~你看,妝都花了。”
林夕抽泣了一下鼻子,“轉寶,我愛你,你從來都不會感受到,我每天有多想你,甚至伺候媽媽重病的時候,我都恨不得丟下她去找你,哪怕隻是去看你一眼……嗚嗚~~!”
哭成這樣,這飯就吃不成了,鄭玉成起身走了過去,把林夕給提溜了起來,抱在了懷裏。
很快鄭玉成的T恤衫就被林夕的眼淚給浸濕了,所以就要不成了,得脫掉……
林夕的衣服也被眼淚給浸濕了,所以也要不成了,也得脫掉……
然後兩個深表遺憾的人,隻能深深的來彌補遺憾,深深的……
鄭玉成很想臨陣脫逃,因為一旦侵入敵軍,又將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麵,隻怕還要用一輩子去糾結這裏麵的恩怨情仇。
捧著林夕的脖子說道:“你會後悔的,我沒辦法放棄她們。”
林夕哽咽著說道:“我不想失去這次後悔的機會,不然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鄭玉成為難了。要真打了這場仗,自己就是禽獸;如果不打這場仗,那就是禽獸不如,心念及此,鄭玉成把心一橫,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隻好硬著頭皮也要策馬加鞭了。
盡管自己的內心深處在不斷呐喊著,不能這樣,真的不能這樣,可是兩個人一開始就都明白,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除非打算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啊……”隨著林夕的一聲嘶吼,戰鬥終於打響了,擂鼓聲聲,敲擊聲呐喊聲此起彼伏。
鄭玉成不知道林夕能不能承受住自己的攻伐,更不知道他的千軍萬馬能不能深入敵軍腹地,畢竟兵力懸殊太大,她太嬌弱了。
林夕打從一開始一直哭到了最後,一開始是因為傷心而痛哭的,後來到了深入彌補遺憾的時候也是痛哭的,至於到了最後,為什麼還在痛哭,隻有林夕自己才知道了。
鄭玉成知道這一場戰鬥下來,林夕已經丟盔卸甲了太多次,險些昏死過去,著實把他心疼壞了。
肥城南,一處望江別墅。
王立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高先生,心裏著實被震撼的不輕,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那他又是怎麼在肥城的黑道稱王稱霸的?
大個子也同樣在審視著王立,這麼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子,為什麼要一根筋的朝著自己這裏算計?如果他不想靠近自己,那就不會提什麼寶爺了,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作為金陵過來的,你知道寶爺是很危險的人物,還要來我這裏談論他,我不知道你憑的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他作對?”
王立萬萬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麵,大個子的心機居然這麼重,直接看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過還是假裝著說道:“我隻是和寶爺認識,知道他很不簡單,才好心來提醒高先生一句,希望能跟高先生套個近乎,在您身邊謀給差事。”
大個子陰笑著說道:“你一個死人,居然還跟我賣弄關子,刀疤,拖下去活埋了吧!”
刀疤想都沒想就要對王立動手,高先生的話他不敢不聽。
王立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蹭得一下站起來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點其它的?”
大個子衝著王立歪了一下嘴角,“我給你一句話的機會解釋問題,來投靠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一句話還解釋不清楚,你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