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慌慌張張的跪在刀疤麵前,一邊抽搐著鼻子,一邊哀求著,“刀疤哥,求求你,再給我一點,就一點,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了……”
刀疤都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去南雲投奔金爺,卻被齊磊這無賴小子給攔住了,死命的抱著腿不放。
看著在地上搖尾乞憐的齊磊,刀疤就直惡心,冷冷的說道:“要貨是吧?你等著。”
齊磊一聽真有,眼睛立馬亮了,搓了一把鼻涕,眼巴巴的望著刀疤,看他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小包。
刀疤把一小包毒品在手裏掂了掂,冷笑道:“就這麼多了,能吸多少就吸多少吧,吸完就沒了。”
左邊的肩膀不好使了,齊磊伸出右手去接,卻發現那一小包粉末被刀疤使勁一攥,全灑到了地上。
“趕緊的啊!別糟蹋了。”
齊磊望著地上的一大片粉末,喉嚨吞咽了一下,也許是太需要了,他已經忘記了尊嚴和所有人性裏的東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就開始舔舐起來,鼻子也慌慌張張的變成了吸塵器。
刀疤鄙夷的看了齊磊一眼,就扭頭出了門。
水鏡已經坐在刀疤的車裏了,胸前的背包裏還背了些吃的喝的,這一路怕是會很辛苦,如果不準備足夠的能量,很難一路隱身到南雲。
…………
失蹤的林夕已經回到了金陵,回到了自己的家,剛進家裏就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蒙著頭哆嗦個沒完沒了。
林夕的父母不知道閨女是怎麼了,不過他們看得出來,林夕一定是受了極度的驚嚇,從小到大,每一次她害怕的時候都會縮進被窩裏,任誰喊也不出來。
林夕的牙咯吱咯吱的,她努力不去想那些畫麵,不去想王立的慘狀,和大個子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可再如何努力去屏蔽,那些畫麵那些話都還是不斷的自己跳出來。
當初大個子為了逼王立說出超級血液的秘密,把林夕拉到了他身邊,讓他選擇是自己死還是林夕死。
當兩個人麵對選擇的時候,林夕卻對王立說:“我離開轉寶,就是想安生的活著安生的過日子,如果讓我為你去死,我寧願繼續愛他,哪怕跟著他混黑社會,我也不要這樣,我真的不想死……”
而王立卻說:“如果有一個人非死不可,我還是會選擇繼續愛你,但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我不能死,我也不甘心……”
大個子沒想到熱戀中的兩個人如此經不住折騰,隻好用了很多種酷刑,才逼得王立招了。
林夕的腦海裏冒出大個子對她說的話:“你背叛了寶爺,又知道了血液的秘密,沒有人再希望你活著,所以你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死路。”
“我愛轉寶,轉寶也愛我,他不會讓我死的。”林夕對大個子這麼說道。
“給你機會,去問問他讓不讓你死。”這是大個子對林夕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大個子臨走之時,送給寶爺的又一個禮物。
隻是林夕沒敢回去學校,也沒敢去見鄭玉成,而是一路打車直接回了金陵,回到了父母身邊,鑽進了自己最有安全感的被窩裏。
“轉寶不會讓我死的,轉寶愛我……”林夕在被窩裏哆哆嗦嗦,喃喃自語著。
…………
路虎車子是特製的防彈車,很重,所以底盤很穩,任由鄭玉成把油門踩到底,以一百六十多馬曆飛奔著,離開肥城已經一個小時,已經臨近金陵了。
藍周同的電話始終沒打過來,讓鄭玉成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給花姐去了兩次電話,竟然也沒人接。
皇家1號門前又擺出了禁止營業的大牌子,門頭上的燈光效果也全都熄滅了,但裏麵還有著不大明亮的燈光,在與黑暗對峙著。
大虎的臉色很不好看,盡管他帶來了幾十號人,他也知道周圍還有很多便衣特警,可奈何裏麵已經被敵人控製了,不僅是紅鸞,還包括藍周同和花姐在內,都成了人質。
就因為紅鸞為了讓藍周同接電話,對著手機開了一槍,驚動了潛伏在皇家1號裏的那些人,一聲槍響,也意味著紅鸞和酒徒已經叛變了。
集團的這些雇傭兵都是狠人,根本沒考慮過再去取證什麼的,隻要有理由跟熾天使交待,那就很有必要弄死酒徒這些人,他們不願空跑一趟,更不願留下禍患。
就在花姐和藍周同趕回來的第一時間,連同著紅鸞在內,三個人都被魂組的人當場給控製了,如果不是想得到鬼刀的血液,隻怕就不是清場這麼簡單了。
遠在蟲二樓的雪狐聽到了耳機裏傳來的情報,知道了皇家1號的局勢,對班克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咱以前也是兄弟一場,我也不忍心瞞著你,其實你不必去找你老婆孩子了。”
班克一驚,貪狼和破軍也作勢要出手,卻被酒徒阻止了,無論打是不打,都要先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