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見你那麼關心這些事。”
榮慎覺得榮華此番提起的話題似乎有些刻意,榮華笑了笑,“果然是什麼也瞞不過兄長。”
“不過相處間還算了解煜苧你,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榮華為難地搖搖頭,“難說,煜苧隻是猜測罷了,恐怕是誤會。”
“你先說來聽聽。”
這會兒榮慎真給榮華挑起了幾分興趣好奇。
“那日賞花宴煜苧受不住走得早些了,恰好碰見那錢家大小姐和縣令家公子。”
說到這裏,榮華就不再深入了,也不說自己猜測了什麼。她不是愛說是非的人,至於真真假假,對對錯錯,那就看她這個三皇兄怎麼去理解了。
“這有何奇怪?”
榮慎反問榮華。
榮華勺了口肉羹,眯著眼咽了下去才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兩人之間怪異得很,尤其是聽兄長您說起兩人定了親以後。”
“你說說當時情形。”
榮華將玉箸放在玉枕上,雙手疊在桌上,回憶地慢慢說:“當時嘛?好像是兩人在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那縣令家的公子退開了好幾步,我瞧見了側臉,冷冷的,不苟言笑。對了,來風當時也瞧見是不?”
榮華回頭問身後站著的來風。
來風點點頭,“回兩位主子的話,奴婢當時的確親眼目睹,正如姑娘所說。”
聽了兩人的話,榮慎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榮華笑著玩笑一句:“嚴肅得像蕭奉那老頭一樣。”
榮慎一靈光,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了。他問知意:“他們什麼時候定的親?”'
“回公子,據說是去年春定的親事。”
太嚴肅了,和定了親的未婚妻都這般冷臉萬萬不該。榮慎一時臉色不甚好,這感情的事他們還管不到哪裏去,聯姻哪裏需要感情,足夠的利益不就行,但總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等等,利益?一個商戶能有什麼利益可圖?錢?這還搭不上兒子的婚事。
這時榮華笑著說:“那公子已是秀才,聽說今年還要考鄉試,這錢家大小姐倒是好運。”
榮慎雙眼一瞪,“這話你從哪聽來的?”
榮華往後一仰,“兄長你嚇到我了。”
“是兄長的不對。”榮慎有些訕訕地笑了。
她頗有幾分不悅地抿抿唇才又說:“來風你來和兄長說去。”
“是。”
來風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一一道來。
“你哪裏聽來的?”
“公子不知,這消息可是白縣人人皆知,公子若是不信可遣人前去打探打探。”
榮慎忽的起身,“煜苧你先用著我有要事要與幾位大人商議,我先走了。”
“好,來風,送兄長一趟。”
榮慎急匆匆地走了。
隻剩榮華一個人,一桌菜。榮華站起來走到窗前,伸手捏住窗前擺著的一株墨菊的花瓣。紫紅色花瓣卷在指尖,榮華指尖微微一扯,臉在陰影處半現半晦,月光投在臉上,睫毛伏在眼瞼。
“他到底怎麼以為?我可不管,反正都送上門了,還是吃不到的話,那就隻能換人了。”
人她都想好了。
“姑娘,奴也想去。”
盼囡眨著眼,水光泛泛好不可憐,尤其是糯糯的聲音讓人都發軟了。
“兄長身邊隻一個知意,你跟在兄長身邊我才放心。”
榮慎臨時改變了主意,讓她先去湛垟,他隨後再跟上。為此派了張潛和許章跟著她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