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彪和老蛋去鎮上收保護費回來,買了些酒和菜,還領著外號叫葫蘆、炸串、燒烤的幾個社會小痞子,一塊來到了張有德家,張有德在大廳擺起了桌子,上了鹵鴨,又親手做了幾個菜,他們五六個人就開始喝起酒來了。
李二彪端起酒杯,指著張有德道:“葫蘆和幾位兄弟,這是我舅,牛背村的村長,隻要你們哥幾個好好跟我混,我保證你們今後吃香的喝辣的!”
老蛋道:“二彪,這還用說?我跟你在一起可有年頭了,當年我們拿著砍刀,在縣城一個飯店一個飯店的收保護費,那錢來得嘩嘩的,多風光!”
葫蘆、炸串、燒烤他們幾個,聽老蛋說他們當年拿著砍刀收保護費,都驚訝地吐著舌頭。
李二彪哈哈地笑道:“正因為那時幹得太猛了,把人給打傷了,才栽進去判了幾年,奶奶的!”
張有德道:“現在社會上的治安更嚴了,你們可不能在外邊惹事生非啊?”他喝口酒又道,“不過,這人哪,要是老實了還真不行,你老實了吧,別人準欺負你,有時候還就得厲害點兒!”
李二彪道:“舅,我知道你當村長不容易,現在這人都自私得很,隻要對自己沒有利,他根本不甩你!
張有德道:“日娘的還真是,我在牛背村辦了多少好事兒啊,可哪個村民說我一句好了?不說也就他娘的算了,那鱉孫還處處跟我對著幹!”
李二彪喝一口酒道:“舅,你是說那個錢石頭吧?我操,他簡直就是個生瓜蛋,誰也不服誰,還很刺頭!”
老蛋道:“彪子,不行我們再收拾他一次,上次打了他個腦失憶,這次收拾他要狠些,直接打他個腦殘,咱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
葫蘆端著酒大喊著道:“二彪、老蛋兩位大哥,你說的是哪個屌啊?這事兒交給我們三個小弟,看我們不把他打稀,打得他轉著圈喊爺爺!”
張有德一聽那個叫葫蘆的痞子這麼說,嗬嗬笑著誇道:“彪子,還是後生有為啊,年輕人就是厲害!”
二彪子跟葫蘆道:“好,這樣吧,今天就叫你們三個跟我練練手,不然的話以後怎麼闖江湖!”
老蛋看著二彪道:“彪子,上次我們去錢石頭的大棚菜地,葫蘆他們幾個不知道,咱還沒進錢石頭的大棚菜地,就被人家用彈弓打了,那彈弓,打嘴、打牙、打臉、打屁股,打得我們一路鼠竄。他奶的,這回我們跟葫蘆他們仨小弟一起去,咱一定要看看那個拿彈弓打咱的人是誰?看看他還有啥招數!”
二彪毫不含糊地道:“他錢石頭不就是有幾個大棚嗎?咱一把火把它全給點了,他就啥也沒了,這樣他還有個啥狗屁公司,還當什麼經理,叫他當狗蛋吧!”
他們幾個在一起吃著、喝著,說著大話,嘴裏狂喊著,打,打他個鳥去!點了他的那大棚,叫他當個鳥經理!
張有德喝著酒,看著這夥年輕人的勁兒,就想起了自己當年在社會上打鬧的那勁頭,當年,自己也是這麼的豪氣,為了弄錢,也像他們一樣去收保護費,去截拉煤的車,強買強賣,後來有了點錢,就領著一夥人承攬起了工地上的活兒,自己成了小包工頭,很掙了一筆錢。後來外邊不怎麼好幹了,不是不好幹,而且自己的那夥人都不跟自己幹了,這才回來當了村長。現在葫蘆、燒烤和炸串他們,不跟自己當年一樣嗎?真是初出茅廬不怕虎!
李二彪看著大家士氣非常高,高興地道:“走,我們今天去練練,先給他錢石頭點顏色看看!”
他這一說,葫蘆道:“彪哥,你就放心吧,今晚看看小弟的手段!”
錢石頭在大棚菜地幹了一天活兒,回來吃了飯就想往床上躺。娘翠芳也累了,她刷了碗跟錢石頭道:“石頭,幹了一天活兒你早些歇著吧!”
錢石頭打著哈欠道:“嗯,太累了,我這就睡。”說著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他躺在了床上一會兒就打起來呼嚕,那呼嚕一聲聲的,有時還跟吹哨似的,一聲響過又一聲,睡得很是香甜。
娘翠芳也累了,倒下才要睡,聽到兒子已經打起了呼嚕,笑道:“年輕人也累,也困覺,你看打這呼嚕跟吹哨似的!”說完,自己也蓋上被睡了。
錢石頭睡著,他覺得睡得很香,睡著睡著他的眼前“喯”地一聲,那個小視頻突然就亮了,小熒屏裏顯示出村長張有德正和幾個人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