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石頭用手捂著頭,頭上的血還是不住地往下流。
一會兒,錢石頭跑到果園張有福除草的地裏。張有福突然看見錢石頭手捂著頭,頭上的血順著手往下滴答,弄得滿手滿臉都是血。
張有福驚訝地道:“呀,石頭,你這是咋了啊,咋滿臉都是血?”
李鐵拐和月娥也過來問:“咋了?咋了?石頭,你這是咋弄得啊?”
錢石頭道:“剛才從山上下來幾個人,我怕是誰又去山上破壞我們的澆水係統,就在核桃林等著那些人,當那些人走到我跟前,我一看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就準備往果園裏來。誰知,一個光頭截住我道,你就叫錢石頭,我說對,我叫錢石頭,那人拿棍子上來就打。”
張有福問:“他們幾個人?”
錢石頭道:“三四個吧。”
李鐵拐道:“那後來呢?”
這時,王月娥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給錢石頭在頭上包紮著。
錢石頭繼續道:“後來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我一邊往果園跑,一邊跟他們打,可他們人多,每人都拿著一根棍子,那棍子往我身上亂打,有好幾次我都沒躲急,打在了我身上,頭上也打了一棍子!”
張有福道:“石頭,他們往哪兒跑了,我們去追,追上狠狠地打他們!”
錢石頭道:“跑了,他們順著牛背山往南跑了。”
李鐵拐問:“石頭,你知道他們叫啥嗎?”
錢石頭道:“不知道。我倒叫那個光頭報上姓名。那個領頭的光頭道:“我叫光頭爺,以後你再用彈弓打老蛋,看我光爺不幹死你!”
張有福道:“原來是老蛋那家夥找人打得你啊?”又道,“下一次老蛋再來我們果園鬧事,我絕不饒他!非狠狠地收拾他一頓不可,收拾的他別說找人來報複,就是一提咱牛背山就尿褲子!”
月娥嬸給錢石頭包紮好,道:“石頭,頭上打破了個口子,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你趕緊回村吧,到村衛生所叫小花給你上點藥,別感染了!”
錢石頭道:“好,那我走了。”
錢石頭回到了村,在村口碰見了村長張有德,張有德見錢石頭頭上抱著一塊破布,臉上手上都是血。心想,這鱉孫的頭肯定是被誰打的,便嗬嗬嗬,嗬嗬嗬地衝著錢石頭笑,笑了一會兒道:“石頭,你那頭是咋回事啊?是不是被人打得啊?”
錢石頭看著張有德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張有德,你就在幕後操從吧,你叫人來報複我,好幾個人拿著棍子來打我,你就等著吧,我會叫你好看的!”
張有德一聽錢石頭這麼說,他的臉一黑,道:“啥,你的頭是我找人打得?你個鱉孫就胡咧咧吧,我找誰報複你了?我找誰打你了,嗯?”
錢石頭道:“你找誰你心裏知道,我現在去衛生所包紮,張有德你就等著吧,你玩陰的,我也會,看我怎麼叫你好看!”說罷氣呼呼地往衛生所去了。
錢石頭走了,張有德自語道:“這是誰打的啊?難道是二彪子和老蛋?那咋沒見他們來跟向我彙報啊?”他邊走邊罵:“日娘的,打得你個鱉孫輕!”
錢石頭來到了村衛生所,小花正在跟病人看病,見錢身體頭上纏著布來了,知道錢石頭又跟人打架了,就笑笑道:“石頭,你的頭咋了?怎麼又被人打了?
錢石頭道:“嗯,我在我的核桃林站著,這時,從山上下來幾個人就把我打了,你說說,我也不認識他們。”
小花聽錢石頭這麼說,咯咯咯地笑著道:“咋,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打了?”
錢石頭道:“也不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問我叫啥?我說我叫錢石頭。他們幾個就開始打我!”
小花還是咯咯咯,咯咯咯地笑著道:“我說石頭啊,怎麼說你呢?上次也是,人家問你是錢石頭,你說是,人家就把你差點打個腦殘,這次你又遇見了這樣的事兒,你是怎麼搞的啊?”
錢石頭道:“我哪知道咋回事啊?是不是看我種果園嫉妒了?!”
這時,小花給人看好了病,就去給錢石頭處理傷口,她咯咯地笑著道:“石頭啊,你說你要是抓了五百萬大獎,人家嫉妒,可你去那連草都不長的荒山上種果園,誰嫉妒啊?除非傻子!”
錢石頭一聽小花這麼說,就道:“啥?小花你說我們那是荒地,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些山地,過去可以說是荒地,現在可不是了,一色的水澆田,有空你去看看,還說不長草?那地裏的草你如果不除,長得都有一人高!”
小花有些驚訝地道:“是嗎,那怎麼會啊?”
錢石頭道:“去看了你就知道了,你不知道我的那果樹長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