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說:“是這樣,我有一個學堂的朋友,在家裏好寫玄幻,一寫就是好幾百萬的字。這些玄幻,我先上來看著倒是蠻有意思的,但是看著看著就不敢看了,再看下去,真怕我的神經不好,崩潰了。我的這個朋友,以後的神經也出現了問題,老好胡言亂語,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著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孫文說:“你說的這些事情,我也注意到了,這些玄幻,和現實世界格格不入,也是反科學的,天馬行空,信口開河,把人弄得神魂顛倒,迷亂了現實和虛幻的世界。中國的市場,有先進的精神食糧,也有害人的糟粕,這些玄幻主要是看看讀了以後能產生什麼樣的精神效果。像三國演義,紅樓夢,西遊記,確實是好書,既能提高人的各種知識,還能提高文學修養,但是所謂的玄幻,我就不敢苟同了,有的玄幻文學程度是挺高的,但是讀了以後造成的精神傷害,也就更大。”
公韌又問:“我有一個同學,成天看玄幻,什麼事也不幹,一本書竟然看了三年,看了三年罵了三年。如今換了一本玄幻又看起來了,這一本書不知道又要看幾年?十後後,他總結道,自從看了第一本玄幻,我墮落了,每天通宵看它,每天上課也看它,無時無刻不在看它,我幾乎全部時間都拿來看玄幻了,我也曾後悔過,可是這書癮竟然也象毒癮一樣深入我的骨髓,深入我的思想,從此我的人生全毀了!”
孫文說:“這也符合一部分宅男宅女的思想,不想通過艱苦的奮鬥,就想得到巨大的成功,人都想尋求刺激,這些也都是刺激的一種。都說鴉片不好,可是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鴉片最起碼官府還在禁,但這玄幻寫得人多,讀的人也多,不知救活了多少個出版商,卻不知不覺就把人從精神上毒害了,比那鴉片煙還要可惡。你們這些年輕人,無數的事情等著你們去幹,卻把時間都耽誤在玄幻上,一年兩年,八年十年,太不值得了。中國的希望在於青少年,如果玄幻把青少年都害了,那麼中國也就完了。”
公韌歎了一口氣說:“現在的玄幻影響太大,勢力太強,後台太硬,我要是說它不好,肯定遭到所有喜愛玄幻人的攻擊,所以壓力山大。”孫文笑了笑說:“就和我們革命一樣,有多少人支持我們啊!還不是反對的人多,但是不能為了反對我們的人多,我們就不革命了,中國就不前進了。”
第二天,孫先生開了一個書單給公韌。書單上有盧梭的《民約論》、孟德思鳩的《萬法精通》、約翰穆勒的《自由原論》、斯賓塞的《代議政體》、伯蓋司的《政治學》、伯倫知理的《政治學提綱》、有賀長雄的《近世政治史》和《近時外交史》。
公韌從日本書局購得了這些書。當他懷著既激動萬分又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了這些書的時候,腦海裏立刻出現了一個豐富而又奇妙的世界。它像是一種神奇的清洗劑,把公韌腦子裏裝的四書五經,儒學道學等腐朽不堪的東西悄悄蕩滌得一幹而淨;它是一種革命的理論,把公韌心裏的國分君臣官民,人分尊卑貴賤的思想徹底砸爛;它又像是一種新式武器,使公韌的腦子越來越充實了。對待那些政府派、保皇派,公韌可以和他們有理有據地鬥爭下去。
《民約論》,或稱《政治權利原理》,是法國思想家讓?雅克?盧梭於1762年寫成的一本書。
盧梭相信,一個理想的社會建立於人與人之間而非人與政府之間的契約關係。盧梭認為政府的權力來自被統治者的認可。盧梭聲稱,一個完美的社會是為人民的“公共意誌”(公意)所控製的,雖然他沒有定義如何達成這個目標,但他建議由公民團體組成的代議機構作為立法者,通過討論來產生公共意誌。
社會契約論的主要表述是探究是否存在合法的政治權威,“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政治權威在我們的自然狀態中並不存在,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社會契約。在社會契約中,每個人都放棄天然自由,而獲取契約自由;在參與政治的過程中,隻有每個人同等地放棄全部天然自由,轉讓給整個集體,人類才能得到平等的契約自由。
雖然盧梭喜愛仁君勝過其它的政府形式,他對此表達得含糊其辭。他闡明政府必須分成三個部分:主權者代表公共意誌,這個意誌必須有益於全社會;由主權者授權的行政官員來實現這一意誌;最後,必須有形成這一意誌的公民群體。他相信,國家應保持較小的規模,把更多的權利留給人民,讓政府更有效率。
人民應該在政府中承擔活躍的角色。人民根據個人意誌投票產生公共意誌。如果主權者走向公共意誌的反麵,那麼社會契約就遭到破壞;人民有權決定和變更政府形式和執政者的權力,包括用起義的手段推翻違反契約的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