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還是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前行,突然聽得後麵“哎喲――撲通――”一聲,公韌回頭一看,正是楊鴻鈞像狗吃屎一樣趴在了地上。
後麵李雲彪、張堯卿、辜天祐趕緊扶起了楊鴻鈞問:“楊堂主,怎麼樣,摔痛了吧!”楊鴻鈞踢了踢地上,罵道:“原來是許多草綁在了一起,看著那小青盈在這裏玩耍,沒想到她原來在這裏玩這些鬼把戲,又叫這個小鬼頭算計了。一輩子玩鷹的,倒叫鷹叼了眼了,真氣死我了――”
原來又是四大龍頭啊,真像是一塊扯不下抹不掉的爛膏藥一樣糊在身上,公韌心裏真是對他們煩得透透的。
但是公韌表麵上還得裝裝樣子,趕緊迎上前來,拱著手說道:“原來是四大堂主,失迎!失迎!有什麼事請到山上談談多好,何必苦苦跟在身後呢?現在到處都是三合會的人,要是鬧出了誤會,多不好。”
楊鴻鈞低著頭陰沉著臉不說話。李雲彪拱著手對公韌施了一禮,說:“如今我們兄弟四人窮得身無分文了,想跟你一塊兒上山上吃去,你吃什麼,我們吃什麼?”
公韌心想,這四大堂主不是市井無賴嗎,跟著我去吃,這是什麼道理?可是嘴上隻能說:“我那裏粗茶淡飯,大哥們恐怕難以下咽啊。跟著我吃口飯事小,耽誤哥老會的工作事大?”
小青盈插嘴說:“跟著我們去吃倒也沒有什麼,我剩下的幹糧碎末末,菜湯湯,倒了也是倒了,幹脆給你們算了,就當是喂豬了。”楊鴻鈞鼻子哼了一聲,對小青盈的話置之不理,也算是大人不記孩子過,卻對公韌說:“你們爺倆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那5000塊錢的銀票,讓你兒子的師傅偷去了。常言說,父債子還,子債父還,我們朝你要定了。”
公韌心中雖然忿忿不平,可表麵上也隻得搪塞道:“怨都怨那個叫化老頭子,他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偷了你們的銀票,叫你們沒有飯吃。可是我這裏也沒有錢啊,喊得再響也是沒用,還不如誰偷了你找誰去,在我這裏隻是白白耽誤了功夫!”
聽了公韌這不軟不硬的話,楊鴻鈞一下子變了臉色,說道:“都是因為你,才害得我們身無分文,準是你和那個老乞丐商量好了,設下的圈套偷了我們的錢!你不是不認賬嗎,今天就叫你吃吃苦頭。”說著一個眼色,四大堂主立刻圍成了一個圈,就要對公韌動武。
雖說公韌跟韋金珊學過功夫,也在三合會練過幾年,可是要和四大堂主單打獨鬥,還差得遠哩,未開打心裏已有些發怵。
楊鴻鈞對公韌嘿嘿一笑說:“其實我們之間完全不用動武,有個和好的機會,不知你能不能把握?”公韌說道:“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和四大堂主動武呢,不知你指的機會是什麼?”
楊鴻鈞說:“就是那筆財寶啊,你給我們提供線索,我們找到了財寶,增加了感情,又一塊兒發了財,何樂而不為呢?”公韌大怒道:“你們成天就是錢!錢!錢!煩死人了。你不是對雲中遊發了誓了嗎,答應再也不找我麻煩,怎麼又找到這裏來了?恕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們!”
楊鴻鈞臉一沉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辜天祐首先出麵,和公韌過了幾招。
公韌隻覺得他拳勢凶猛,掌聲淩厲,隻拆了幾招,自己就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不一會兒,身上已挨了兩拳,再鬥了一會兒,腰上又吃了一腳,一不小心,被辜天祐“撲通”一聲踢翻在地。
奇怪的是,辜天祐也“啊呀――”一聲坐到地上,捂著肋條骨直喊痛,原來他的肋條穴位上中了一個小石子。
張堯卿喊道:“又是這小鬼頭,使了暗器,本來看你是個小孩子,不想和你一般見識,誰想到你卻處處和我們搗亂,實在可惡。要不是你勾結你師傅,偷了我們銀票,哪能搞得我們這樣狼狽。”說著就向小青盈追去。
他在後麵追,小青盈就在前麵跑,他不追了,小青盈也不跑了,不跑了還在前麵招著小手引誘張堯卿:“來啊,來啊,快來啊,等著你哩,怎麼不敢來了。”氣得張堯卿又往前追去,追了好大一陣子,還是追不上小青盈,倒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張堯卿不追了,走回來,小青盈也跟在他後麵回來了。
這時候李雲彪正對公韌展開了激烈的攻擊,李雲彪比辜天祐武功還好,兩條腿踢起來就如兩股旋風,上下左右,圍著公韌一陣亂卷。公韌隻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就像是幾十條腿朝自己翻滾,一不小心,挨了一腳,剛從地上爬起來,又挨了一腳,弄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臉也破了,腿也瘸了,要不是李雲彪腿上留情,恐怕自己已是性命不保。
小青盈又朝李雲彪飛來了一個小石子,李雲彪卻不慌不忙,伸手把石子接住。小青盈又投了三個石子,也被李雲彪一一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