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越說越氣,大吼道:“你快死去吧,免得全家人被人所害?”
那個傻瓜卻來了精神,大叫道:“你叫我死我就死嗎,我還偏不死,我要活著——”
公韌繼續嘲諷他說:“天堂裏多好,住著金子蓋的房子,黃金做成的床,還有少爺、公主伺候著你,你快快滾到那裏去吧!”
那個傻瓜繼續朝著公韌叫板說:“你憑什麼叫我去,你越叫我上天堂,我還越不去了呢。地接天教主,快快還給我的銀票,我不上天堂了。”
地接天一聽更加生氣了,一生氣就口不擇言,對公韌吼道:“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化裝了的公韌吧,我早看出來了!你這個家夥斷人財路,就要把命抵上。門徒們,把他拿下。”
他這一喊,這個傻瓜像是明白了點兒:“什麼,斷人財路,我怎麼聽著像是個劫道的啊,根本就不是上天堂,地接天教主,快快還我銀票。”
那12個門徒聽著地接天的命令,就上來對公韌動武,公韌就和那12門徒打在了一起。這個傻瓜繼續朝著地接天索要銀票,可憐兮兮涎皮賴臉地對地接天說:“教主啊,銀票的事兒,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你先把銀票還給我。等我考慮好了,自然把銀票再還給你。”
地接天恬不知恥地笑了笑說:“你的銀票早讓上帝收走了,我什麼時候接過你的銀票啊。”
這個傻瓜急了,罵道:“我不認得什麼上帝不上帝,我就知道把銀票交給了你,我就是朝著你要銀票。”
這邊這個傻瓜來了蠻橫勁,死活朝著地接天索要自己的銀票,那邊,12門徒圍著公韌打得難分難解。漸漸地,公韌有些體力不支,常言說好虎難架一群狼,尤其是瘦杆杆的武功了得,那一把鐵扇子真是出神入化,隻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唐青盈又不在,越打越被動。
西品看不下去了,對教主求情說:“尊敬的教主啊,這麼多人打一個人,也不是個胡琴啊!他有什麼罪啊,不能這樣欺負人啊!”
地接天鼻子一哼說:“他有什麼罪?罪多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他和他的那個唐青盈裝神弄鬼,合起夥來騙我也說不定呢,誰知道他的那個蝌蚪甲骨文是真是假,真要是假的,可就把我坑苦了。還有,他設計好了圈套來騙我,叫我上了當,讓他當了副教主,他卻引來了基督教、佛教的人來砸我場子,就連官府的人韋金珊也勾來了,弄得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你說他可惡不可惡!”
西品接著他的話碴說:“尊敬的教主啊,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嗎!再說,你還有上帝的化身,是正義的力量,口口聲聲要把人們脫離開苦難,挽救人人於罪孽之中,那你還怕什麼?”
那個傻瓜也接著話說:“你怎麼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不一樣啊!”
地接天一想壞了,說著說著,一生氣就說了真話了,自己是堂堂的教主,且不可讓一個小小的教民把自己難住了,還是含蓄點好。於是,隻好又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故作深沉,似乎又要耶穌附體。
那邊打著打著,瘦杆杆一柄鐵扇緊著舞了兩下,就在公韌有點兒暈眩的時候,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水,對著公韌的鼻子、眼睛處就噴了幾下。公韌本來就有點兒暈了,隻覺得一陣惡香湧來,立刻就不知道了東西南北,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
那瘦杆杆對著倒下的公韌就要用鐵扇子砸下的時候,西品卻猛一下子護在了公韌的身上。
地接天也製止住了瘦杆杆,說:“我教慈悲,他還是我們的副教主,他還有他的使命。”
瘦杆杆悟性極強,聽到了教主說他還有他的使命,知道留著他還有用處,也就收回了鐵扇,站在一邊待命。
那個傻瓜從旁邊端來了一盆涼水,西品用手帕蘸著涼水,給公韌擦拭著額頭上。不一會兒,公韌哼了一聲,慢慢地醒來了,他掙紮著要起來,身上卻一點兒勁也沒有。
那個傻瓜對公韌說:“從這個事上,我算看明白了,你剛才雖然罵了我,但我一點兒也不恨你,你是對我好。”
公韌有氣無力地說:“明白了就好,錢丟了可以再掙回來,要是命丟了,可就再也沒有了,尤其是一家人的命都丟了,那可就斷子絕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