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驗了。”陳昱生回。
楚昭玉又低頭看了一眼花燈,說道:“你沒騙我,真的很靈,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至少我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陳昱生帶著楚昭玉去了廂房,他沒有叫來莊園的下人們幫忙,而是親手幫她整理出了房間,好讓她放心住下。
這時,有下人前來稟報,說是外麵有人想要見陳昱生。
陳昱生應了一聲,回頭對楚昭玉說:“你先在這裏歇下,我這片莊園很安全,你不用擔心,吃穿用度我晚些會讓人送來。”
“好,都聽你的吩咐,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楚昭玉見旁邊的下人一臉急切,並不想耽誤陳昱生的正經事。
陳昱生順手將門掩上,便跟隨那個下人走了出去。
“可知是什麼人?”陳昱生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能夠在這個地方找到他的人,應該隻有一個。
那下人方才見楚昭玉站在一旁不方便說,隻能現在稟報實況,說道:“是紫閣主的人。”
果然不出陳昱生所料,正是紫昭一。
紫昭一的人就站在錦繡莊園的門外,一看見陳昱生出現,連忙上前一步朝他行了個大禮,說:“拜見陳公子,我們是閣主派來報信的人,他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一同約酒,可提前約定好時間地點。”
“這個紫昭一,就知道喝酒。”陳昱生雖然嘴上這麼說,卻並不是真的責怪他,便回,“明天吧,要不我先去他府上,地點他來定。”
那人聽後,隻說:“我家主子說了,可以明日午時約在逍遙閣見。”
陳昱生聽後,便知紫昭一早就自己定了時間地點,還裝模作樣的派人來征求他的意見,忍俊不禁道:“行,都按他所說的來,明日午時我會準時赴約。”
“好,我這就回去和閣主稟報,陳公子路途奔波,早日休息吧,打擾了。”那人說罷,一個縱身便隱沒在了山林之後。
陳晏生搖了搖頭,回了莊園。
楚昭玉站在門口,見他邁著步子朝院中走來,便問:“是誰要跟你約酒?”
陳晏生愣了一下,回:“一個老朋友,我們經常聚在一起吃酒,談論各自的奇遇。”
“那明天你就不在錦繡莊園了?”現在的陳昱生對楚昭玉而言,是最大的避風港,如果他都不在身邊,楚昭玉便會很沒有安全感。
“我會帶你一起去。”陳昱生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既然自己已經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便不會將她晾在莊園裏不管。
楚昭玉似乎鬆了一口氣,雙眸露出欣喜,她垂眸笑道:“那太好了,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睡個好覺,明日我們準時到達。”陳昱生低頭掃了一眼她的手腳,“不過在此之前,要先給你的傷口上藥。”
陳昱生讓人送來藥箱,又讓楚昭玉坐在床沿,自己則蹲在窗邊為她調好了草藥。
陳昱生伸手想要挽起楚昭玉的裙擺,楚昭玉本能的將雙腿往後一收,陳昱生抬起頭,笑道:“我略懂醫術,為你處理這種皮肉傷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就將我當做醫師,你是病人,我幫你上藥隻為救治,別無他心。”
楚昭玉聽完他的話隻覺得羞愧,陳昱生是個正人君子,自不能與猥瑣小人相提並論,是她思想齷齪了。
她彎下腰,親自將裙擺卷起,又撩起了衣袖,猙獰的傷口暴露無遺,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陳......醫師。”
陳昱生勾唇一笑,眼中升起兩股暖意,溫柔了這片黑夜。
他低著頭自己幫楚昭玉擦拭傷口,鎖鏈栓的太緊,腳腕一圈都蛻了一層皮,他用藥酒和草膏厚厚的塗了一圈,這才仔細用紗布將之包紮妥當。
陳昱生站起身來,與楚昭玉並肩而坐,抬起她的右手腕,將手腕上綁著的紗布一一解開,這裏的傷口尤其可怖,翻滾的皮肉觸目驚心,仔細看還能望見皮肉中的森森白骨。
陳昱生皺眉,加重了草膏的用量,包紮傷口的紗布也變長了許多。
楚昭玉抬起手臂,盯著被陳昱生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腕,笑道:“你把我的手指都綁住了,我要怎麼吃飯呀?”
“傷口太深了,手指關節最好都不要亂動,否則很可能會帶動著骨頭一起疼。”陳昱生說完,幫她把床鋪整理好,“以後可不要再幹這麼傻的事情了,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總有人會為你心疼。”
此話聽在楚昭玉的耳中,隻覺得一陣心酸,她曾經何嚐不想快快樂樂的活著,誰料到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呢。
她說:“謝謝你,為我提供住的地方,還幫我處理傷口。”
“我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不用跟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我順手就能做的事情,你再這般客氣,隻會讓我覺得你太見外了。”陳昱生離開床鋪,“好了,天色已晚,你也該休息了,你的傷口最重要的就是休養,你住在我這莊園啊,再好不過了,空氣清新,周圍也安靜,就好好養一陣子吧。”
楚昭玉點點頭,說:“嗯,都聽你的。”
陳昱生出門前幫楚昭玉吹了蠟燭,楚昭玉平躺在床上,微眯雙眼,想到陳昱生方才的溫柔模樣,便覺得鼻尖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