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搖了搖頭,說:“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南樰郡主的生辰還有三天就要到了,可能是想提前請您過去幫他出出主意吧,我也隻是猜測。”
宣於槡聽完秦瀟的話,算了一下時間,才知南樰的生辰真的就要到了。這兩天他一直都很忙碌,都快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多虧了秦瀟的提醒。倘若真的忘了,估計她又要去皇上身邊狠狠告他一狀了。“這樣吧,你命人前去郡主府上通知一聲,就說我稍後就去,對了,同行的還有燿光。”宣於槡吩咐下去。
秦瀟應了一聲便準備離開,卻又被宣於槡叫住了,“殿下還有何事?”
“你剛才說南樰邀請我去她府上?”宣於槡疑惑道。
秦瀟點點頭,“正是,明確說是郡主府。”
“她怎麼住到郡主府去了,她不是一直都跟皇叔住在王府裏嗎?”宣於槡問。
“這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派人去問問?”秦瀟回道。
“不用了,一會兒我去了親自問她吧,你先去辦事。”宣於槡吩咐道。
秦瀟點點頭,快速從東廂房退了出去。
直到秦瀟走後,燿光這才從東廂房裏出來,問:“剛才你們在說誰,南樰郡主?”
南樰這個名字對東裏喬而言並不陌生,她曾經在宮宴中見過一次南樰,不過當時並未細看,隻覺得她相貌精致,身段玲瓏,可惜跟她沒有過多相處,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頂多算是見過麵的關係,所以燿光想破腦袋也沒有在東裏喬的記憶中搜尋到有關於南樰的蛛絲馬跡。
“她是我的堂妹,是清平王的女兒,小時候經常黏在我屁股後麵,跟我的感情極為親近。”宣於槡如實回答。
“那後來呢,你們之間的聯係怎麼變少了?”燿光又問。
宣於槡歎了一口氣,“父皇病重後便命我接替宮中之事,由於軍中事務繁忙,我經常為國事東奔西走,平日裏也沒有時間跟她相聚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兄妹之間生了嫌隙呢。”燿光說。
“那倒是沒有,在這浩蕩皇族中,除了七弟西渃之外,與我最親的人便是南樰,她性格開朗,天真善良,沒有什麼心機。”宣於槡看了一眼燿光,又說,“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她府中,正好介紹你們認識。”
燿光聽聞後,心中猶豫,“你的堂妹南樰她……會不會不喜歡我?”
宣於槡見她雙眉緊皺,若有所思,忍不住笑道:“當然不會,我這個堂妹,就喜歡和長的好看的人交朋友,你相貌絕色,氣質如蘭,我相信她隻要看見你,便挪不開眼睛了。”
“此話當真?”燿光半信半疑。
“千真萬確!”宣於槡舉起雙手,就差對天發誓了。
由於剛才舉起雙手太過用力,他吃痛嗚咽一聲,又將手垂下去了。
燿光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喊來郝嬤嬤,說:“郝嬤嬤,快去藥方把草膏拿過來,我要幫殿下換個藥。”
郝嬤嬤聽後,生怕宣於槡的傷口拖久了會感染,慌忙衝進藥方去取藥了。
不一會兒,郝嬤嬤便拿著藥膏回了東廂房,將藥膏小心放在桌子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燿光解開宣於槡的衣服,一層層將裹在他雙臂和左肩的紗布解下來,雙臂的傷口已經結痂,左肩的還有一些出血。燿光將草藥平鋪在傷口上,又將周圍沾上的星星點點的草膏仔細擦幹淨,這才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南樰郡主估計還不知道你受傷的消息,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叫你過去賞花了。”燿光猜測道。
“她肯定一無所知,我們有一段日子沒聯係了,估計她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呢。”宣於槡回道。
燿光點點頭,“我猜也是,傷口處理好了,你最近都要小心點,不要傷口又被撕裂了。”
宣於槡應了一聲,將衣服穿好,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們兩個用完早膳,便跟秦瀟以及其餘兩個禦衛軍離開了太子府,宣於槡有傷在身,不宜騎馬,便和燿光一同坐進了馬車。
郡主府離太子府也沒多遠,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而郡主府的門口早就有人前來迎接了,他們知道是太子來了,連忙向他鞠躬,說:“拜見太子殿下!”
宣於槡並不太講究這些禮數,便讓他們都起來了。管家提前去府內通知,沒過多久便看見南樰從府中衝出來,一把抱住了宣於槡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撒著嬌。
“槡哥哥,我終於看見你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南樰了呢,大半年過去了,也不見你主動聯係我一次!”南樰仰著白皙滑嫩的小臉,皺著眉頭瞪他。
宣於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哥哥怎麼會忘了你呢,你也知道,我父皇病重,叮囑我接替他管理宮中之事,我整日忙於軍務,根本沒時間想別的,自然就忘了聯係你,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南樰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好吧好吧,就當你真的很忙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就算再忙,一個月也要見我一次,不然南樰心裏會很不好受……”
“知道了知道了,不光要見你,還會給你帶禮物呢!”宣於槡隻能順著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