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世代為奴(2 / 3)

“豈有此理,除了奚族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在打安青書庫的主意!”宣於槡極為憤怒,他叫來兩個人向他們詢問現場是否有作案人所遺留下來的線索。

禦衛軍們呈上來一把劍,劍柄上刻著“落”字,說是在安青書庫內找到的。宣於槡把長劍接過來仔細查探,可除了“落”字以外,再沒看見其他東西。

燿光站在宣於槡的身旁,也看見了上麵寫的字,可她在腦海中仔細搜索,卻絲毫不清楚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想不到任何與這個字有關的人名。

“奇怪,這個人究竟是如何躲過蕭家和祁家府兵的視線,又是怎麼鑽進安青書庫的呢?”宣於槡看著前方已經被熊熊大火吞噬了的書庫,心中閃過一陣狐疑。

燿光輕歎一聲,“就算書庫裏仍舊有其他的線索,現在也沒有辦法尋找了。”

“若是想要偷書也就算了,一本兩本書倒也算不得什麼損失了,可是他為什麼要一把火將這裏燒了,難道說安青書庫中有什麼是那個人想要毀掉的東西?”宣於槡說。

燿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卻又聽見宣於槡說,“不過安青書庫內有一個地下室,除了皇族中人,沒有其他人知曉,哪怕是看守書庫的蕭家和祁家,也對此事一無所知。”

“地下室?難不成今日行凶之人,便是為了這個目的?”燿光側過頭去看宣於槡,又問,“你可知那地下室中藏了些什麼東西?”

燿光的這句話卻突然點醒了宣於槡,宣於槡連忙一拍自己的後腦勺,說:“我知道落是什麼意思了!”

燿光皺著眉頭,疑惑不解,問:“此字何解?”

“等大火被撲滅了,我親自帶你去看。”宣於槡看著火焰越變越小,最終還是被鋪天蓋地的涼水給撲滅了,灰燼到處飛舞著,過了好久才慢悠悠的散落在地上。

祁家和蕭家的府兵們慌手慌腳的將遍布街道上的灰燼處理幹淨了,然後恭迎宣於槡以及眾禦衛軍們的到來。他們一個個嚇得麵目慘白,哆嗦著身體不敢抬頭看宣於槡。

宣於槡說:“一會兒派些人手進去,看看裏麵是否還有沒被燒毀的書籍,如果有的話,別忘了將它們取出來,若是沒有,就把灰塵什麼的都清理掉,我要親自進去查探線索。”

他們聽後,連忙低著頭弓著腰應了一句,然後爭先恐嚇的衝進去。等到東西全都搬了出來,灰燼徹底消散之後,宣於槡才帶著燿光和秦瀟走進了安青書庫。

宣於槡一直走到長廊的最深處,這才止步。他們麵前矗立著碩大的書架,從地麵一直延伸到梁木的頂端,燿光仰起頭,一眼望不到盡頭。

宣於槡將書架上積聚的灰塵用手撥開,從最左側細數著路過的各數,最後在第十八個書格停了下來,他將手放在格子的正中央,手指分開,輕輕按了一下。燿光和秦瀟一臉疑惑的看著宣於槡,卻看見他手掌下忽而升出一圈藍光,藍光外圈延伸出幾道藍線,順著他的五指逐漸蔓延到了手背上,像極了樹葉上的脈絡。

光芒退去之後,宣於槡拉著燿光和秦瀟倒退了幾步,燿光將眼睛左右轉動了兩下,眼前的書架忽而發出一陣巨響,接著開始緩慢挪動,猶如拚盤般來回組合,最終停留在他們的視線兩邊,中間則空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洞中的塵土散去後,裏麵浮現出一個細長的樓梯,宣於槡轉過身子對秦瀟和燿光說:“走吧,跟我下去。”

燿光心中狐疑,但還是留著問題跟在宣於槡的身後,與秦瀟一左一右,沿著左右搖擺的樓梯走向了更深處。

原來安青書庫的下方,竟然還隱藏著一個更大更寬敞的地下宮。可是乍一看,這地宮裏空蕩蕩的,除了胡亂堆砌而成的石塊,便隻有一個個按照順序排列的瓦罐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潮濕糜爛的味道,熏得燿光和秦瀟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宣於槡並沒有向他們介紹那些瓦罐裏裝的是什麼,也沒有說明這些石堆擺放在此處的意義,隻是沉默不語的帶著他們徑直走向了長廊盡頭。

兩邊散布著一間間石室,燿光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像是墓群,可是找不到任何棺槨和陪葬的物品,那些耳室裏也都是空蕩蕩一片。

“別看了,這裏到處都設著結界,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實際上每一間屋子裏,都裝著滿滿的東西。”宣於槡知道他們很好奇,便在他們提出疑惑之前,率先說明了這一切。

燿光連忙問他:“是誰設的結界,結界裏藏著的又都是什麼東西?”

宣於槡聲音低沉,回道:“是以前的帝王們,裏麵的東西也都是那個時候最為珍貴的寶藏。”

“寶藏,聽你這麼說,安青書庫的地宮實際上是一個偌大的藏寶宮?”燿光仿佛能夠理解這裏為什麼要設立結界了,就是為了防止地宮被外人發現,會導致寶物流失。

“可以這麼說。”宣於槡應道,他思索了一下,略微皺眉,“這次的安青書庫被火燒,很可能也跟地下宮有關。”

秦瀟問:“陛下,會不會是行凶人本來是衝著地下宮去的,想要從中牟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地下宮的入口,被蕭家或是祁家的府兵發現之後,一怒之下放火燒了書庫,趁著大家忙著救火的時候,趁機從這裏逃走?”

宣於槡和燿光將秦瀟的話都聽在了耳中,宣於槡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秦瀟,說:“你這個說法很有道理,或許行凶人真的是這麼想的也不一定。”

“可是你剛才說過,隻有皇族中人才會知道這個秘密啊,那這個行凶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燿光再次提出了疑問。

“沒錯,確實隻有皇族人才知道,而這個行凶人,很有可能也是皇族人。”宣於槡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