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嫣,你這樣子讓本王如何信你?”晉王爺苛責道,他與司芮嫣恰好相反,他希望司芮嫣能將這件事的真相說出來。
司芮嫣明白了,晉王爺已經打心裏認定她與這件事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認為自己在為凶手掩蓋真相。
司芮嫣沉默不語,其實是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晉王爺眼裏,她是在生怕自己說漏嘴。
“來人,將司芮嫣拿下。”晉王爺失去耐心,大喝一聲,呼來王爺府的府兵。
“是。”府兵接令,上前要擒拿司芮嫣,司芮嫣並不反抗,她是大將軍司鎮嶽的女兒,即使現在落獄也不會遭到多少虐待,她相信真相總有大白的時刻。
“慢著,王爺,這樣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門外傳來司鎮嶽的二子司紹鈞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司紹鈞吸引,昨日晉王府世子趙弘澤與大將軍府四小姐司芮嫣訂婚,由於司家家主司鎮嶽與長子司修謹身在邊關前線無法歸來,便由司家二子司紹鈞代表司家參加訂婚宴,此時司紹鈞一言一舉都是代表著司家。
“賢侄,你此話何意?”晉王爺的命令被人質疑,權威被挑戰,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司紹鈞走到司芮嫣身旁,擋在司芮嫣身前,就像小時候司芮嫣惹禍後,司紹鈞總是義無反顧地替其扛下所有責任,為司芮嫣遮擋一切風雨。
“四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與二哥說嗎?”司紹鈞的語氣中完全沒有責怪自己的妹妹,隻是擔憂地問道。
“二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司紹鈞微微皺眉,事關晉王府世子的性命,絕不是憑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應付過去的。
“四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當眾人之麵說出來?”司紹鈞再次問道。
司芮嫣搖搖頭,如同風雨過後的梨花,支離破碎的模樣讓司紹鈞心疼不已。
“賢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晉王爺看到司芮嫣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心中越發覺得司芮嫣有問題。
“王爺,紹鈞雖無法證明四妹與此事無關,但王爺也無法證明四妹與此事有牽扯不是嗎?四妹若是真的與此事有關聯,為何還留在弘澤房間裏整整一夜呢?不是應該極力避開才對嗎?”司紹鈞處事不驚地回道。
“但她昨夜在弘澤的屋內,有著重大嫌疑。”晉王爺皺眉,此時開始冷靜下來,司紹鈞的話有一定道理。
“紹鈞願與四妹一同留在晉王府,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絕不踏出晉王府一步。”
“好,本王依賢侄所言。”
得到晉王爺的首肯,司芮嫣不用被拘捕起來,司芮嫣想留在弘澤的房間幫忙處理弘澤的後事,她想再陪他多一會,她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與他說。
但司紹鈞硬拉著司芮嫣離開。司芮嫣現在要盡可能地避嫌,因為她此時不管做什麼都可能會被人家認定為銷毀罪證,所以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做。
弘澤是被人勒死的,致命點隻在脖子上,脖頸間有十分明顯的絲綢勒痕,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從傷口上來看,對手手勁很大,下手也狠,同時房間裏與弘澤住的東院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跡,弘澤是一個將軍,警惕性高,隻有在最信任的人麵前才會在完全無防備下被殺害。晉王府沒有專業辦案的人,沒能力追查凶手,於是請了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琢磨著事發當晚隻有司芮嫣在弘澤的房內,司芮嫣是大將軍的女兒,也是一個將軍,隨父親上過戰場,殺敵無數,完全符合手勁大下手狠的特征,同時一個人在性命麵臨威脅時求生心理會控製著人進行反抗,而弘澤幾乎可以確定在被害時完全沒有反抗,這說明弘澤很可能在熟睡,這時司芮嫣的嫌疑就更大,司芮嫣是弘澤的未婚妻,當晚完全可能就睡在弘澤的身邊,弘澤也會放心地睡去不加防備,待弘澤熟睡後,司芮嫣趁其不注意瞬間勒死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