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那樣對你父親。他……生病了。”夏殊嬈在說道姚家偉的時候明顯有些不自然,比較她曾經恨過這個老男人。
“可我想娶你!夏殊嬈。”他走過來,抓起她的手放在胸膛的位置,“這樣的心跳你能否感覺得到。我從來沒有如此瘋狂過,隻有為你。”
她的手掌伏在他的左胸膛上,可以明顯感受到那顆心的跳動。他握住的手,在用指腹輕輕地摩擦她的手背,一下一下地輕柔到心底。這樣的心跳你能否感受得到。她感受到了,卻那般害怕與彷徨。
姚慕池俯下頭輕輕地倚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個孩子般的依賴。“殊嬈,不要離開我。”
他的頭很重,尖溜溜的下巴壓在肩膀上,口中呼出的熱氣鋪麵而來。這幾****憔悴了很多,額頭上斜分的劉海都有些擋住眼睛,眼睛裏布滿了一條條紅血絲,臉頰上那個巴掌印還沒有消退。
夏殊嬈的肩膀雖然被咯吱得有些難受,但卻無法抗拒這樣一個男人的依賴,一種女人天生的母親情愫紛然冒出。她伸出兩隻手遲疑了一下,輕輕地環抱住他的背。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安靜,隻剩下胸膛中跳躍的聲音。
似乎過了好久,姚慕池才將頭移開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殊嬈。殊嬈。我們結婚好不好。”
“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你去馬爾代夫。白天去看海,去踏浪,去遊輪,晚上我們就坐在沙灘上看星星,看月亮,看夜色撩人。我想把我所有所有曾經的事情都和你說,跟你分享,我想就這樣慢慢到老……”
“隻要你在我身邊……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他聲音低沉在喉嚨裏濃重,“殊嬈。好不好。”
夏殊嬈的臉正好埋在胸膛的位置,她喜歡聽這樣的情話,喜歡聽這樣的未來,喜歡這樣清晰地感受到來自這胸膛裏麵熾熱的心跳,喜歡來自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煙草味,五年。他們彼此折磨了五年。
可是為什麼這個世界賜予她一個林沛又要附送上一個姚慕池,為什麼在賜予她之後又要狠狠地奪走林沛,奪走眼前這個男人。她隻是想找個可以棲息的臂彎停留,為何卻總是要這樣為難。
林沛流血的那隻胳膊突然又出現在眼前,血一直流一直流,胳膊被吊在屋簷上不停得晃來晃去,他幽怨地望著她,怎麼可以背叛!她搖頭解釋,沒有,沒有,不會的,不會的。可是他不信,他指著另一個男人怒斥她,怎麼沒有?你現在居然為這個男人動心了!他是我們的仇人,仇人!
3.
夏殊嬈一把推開姚慕池,冒了一身的冷汗,嘴唇幹澀。
“怎麼了?”姚慕池一臉錯愕,想要伸出手來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卻被打開了。
“我們回去吧。”她咬著唇冷漠地說道。她罵自己,怎麼可以背叛林沛,林沛為了她曾經差點丟了性命,為了她在監獄裏耗盡五年光陰,為了她如今落在黑社會手中生死未卜,而她現在居然想要和姚慕池雙宿雙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