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是騙我的,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上官青婉顯然已經陷入了死循環中,突然,她猛地抬起頭,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故意挑起我和我爹娘,大哥之間的矛盾,這樣你才好掌控我,對不對?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慕容戰天,我不再是之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了,這段時間,拜你所賜,我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想通了許多事,不會在聽信你的假話了。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就是因為你才讓我變成這樣的。”上官青婉越說情緒越激動,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尖銳的讓人想捂耳朵。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出去隨便打聽打聽便知,你失蹤了上官家可是一點都沒有找,而且這次出逃,你在家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點點的異常情況?甚至連你都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裏,他們在哪裏還會有藏身之地吧。”慕容戰天敏銳的發現,上官青婉的情緒有些不大對頭,便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她。
“你胡說,你是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我當然知道他們會去哪裏,你是騙子。”上官青婉看似有些瘋瘋癲癲了,她不曾想到,那些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爹娘和哥哥,卻是連找都不想找自己,就這樣棄了自己逃了。
“哼,我言盡於此,你願意活在你的幻想裏那就繼續這樣生活下去,隻希望之後你不要後悔才罷。念在你差點成為我王妃的份上,這宅子你可以繼續住下去,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你,不過這之後是人是鬼,就當看你自己了。”說罷慕容戰天就出了屋子。
而此時的上官青婉明顯的情緒不對了,一方麵她不相信慕容戰天的那些話,本能的認為這些都是騙她的,一方麵卻又對自己的爹娘拋下自己這件事耿耿於懷。要知道她上官青婉因為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而且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享受的是公主般的待遇,但至少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可如今一出了事情,爹娘連聯係的方式都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這樣棄了自己,這讓她開始懷疑這十幾年的寵愛究竟是真是假。
而慕容戰天叫出了暗衛,隻讓暗衛將這屋子在暗處監視起來,包括所有的暗道出口等等,他要製造出自己不再管上官青婉生死的樣子,看看她究竟會不會與自己的爹娘聯係。
上官青婉在書房裏呆呆的坐了一個下午,這些日子暗無天日的折磨已經染讓她精神接近崩潰了,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之後,滿心欣喜地以為自己的爹娘可以為自己做主,卻不想迎來了更大的背叛,她的精神一下子又回到了低穀,這大起大落的太厲害,讓她的神經一下子崩潰了。
在府裏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府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裹腹的東西,上官青婉無法,隻能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將自己身上僅存的幾件朱釵和首飾拿去當了,換了些吃食回來。弄得食物也是半身不熟的,但好歹能填飽肚子。而慕容戰天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僅自己沒有再過來打擾自己,還把周圍的兵力都撤了,隻留下了這座空空的宅子。
上官青婉漸漸地開始恢複了些精神,她暗中觀察了很久,確認周圍沒有人在盯著自己了,她的心思又漸漸地活絡了起來,這樣的苦日子不是她這個大小姐應該過得,憑什麼他們要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而自己卻要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上官青婉的心裏越發的憤怒,這一次她憤怒的對象卻是自己的爹娘,她漸漸得按捺不住了,這荒無人煙的宅子,像是時時都會從不起眼的地方冒出一個枉死的魂靈,她試圖與自己的爹娘和哥哥聯係,卻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直到有一天,她在自己的房間看見了一隻正在覓食的白老鼠。自己的二哥曾經給自己留下的那一隻白老鼠,二哥說這白老鼠是他費了老大的勁逮到的,有靈性的,她想用它來試試看。
她悄悄地寫了一張紙條:“百靈歸,茯苓何處尋。”她將紙條疊成了一點點的小條子,藏在了老鼠的腹下,這老鼠看了看她,便嗖的一聲出了屋子,直奔一個方向而去。
老鼠的體積太小,也沒人發覺有這情況,幾天之後,邊境那個房子裏正在擦拭著佩劍的上官錦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腳邊有毛絨絨的東西,低頭一看,卻發現了那隻自己送給小妹的老鼠,心裏不由得大喜,將它拎了起來,果不其然在它的腹下見到了一張小紙條。
他趕緊的將自己的爹娘和大哥叫了起來,說道:“爹娘,大哥,有小妹的消息了。”
上官夫人聽了之後不由得大喜,急忙問道:“錦兒啊,你妹妹在什麼地方呢?”
“小妹剛剛用我送她的小白鼠傳來了這張紙條,我確認是小妹的字跡無疑,她說她回家了,問我們在哪裏。”上官錦說道,其實他根本機會不怕這紙條落在別人的手裏,因為這百靈和茯苓是他們兄妹兩個曾經開過的一個小玩笑罷了。所以這意思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
“老爺,老爺,咱們得去接回婉兒啊,她一個姑娘一個人留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怎麼生活下去啊。”上官夫人一想到自己的閨女如今獨自一人留在京城,這心裏就如同是火燒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