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能力有限,怎麼都護不住她的哥哥。而她,是一個傻子!在謀算與守護之間,她總是會弄錯順序。在該謀取湛王寵愛的時候,她卻選擇去護著自己的哥哥。她難道不知道,隻要得了王爺喜歡,隻要成了湛王妃,再去護著我會更容易嗎?”
“關鍵時候,她總是弄錯。可卻讓我覺得,是那樣難得。我曾想,若是有一日,王爺如我一樣落在她的心裏。等到那時,她是否也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去守護王爺呢?每當想到,我總是排斥,心裏總不是滋味兒……”
說完,容逸柏推開置於他脖頸間的長劍,起身,淡淡看著湛王,“傾兒於我是寶!於王爺又是什麼呢?隻是一時的樂子吧!王爺如此,又如何配得上我妹妹。唯一慶幸,傾兒的全心全意,王爺從不曾擁有。”
容逸柏說完,抬腳離開。
凜五凝眉,容逸柏來此,竟是為了挑釁嗎?
湛王看著容逸柏背影,眼睛微眯,沉沉暗暗,隱晦不明!
挑釁嗎?不……
湛王冷笑,容逸柏倒是好膽識。跟那小東西不愧是兄妹,總是知道怎麼做能夠令人心裏更發堵。
不知昏迷了多久,鍾離隱睜開眼睛,第一感覺除了疼的厲害,還感到冷的不行。
“嗯……”忍著強烈的不適,鍾離隱凝眉坐起。低頭,打量自己一眼,不止是狼狽。
光裸的上半身,傷痕累累。雙腿帶著血跡,被幾根木棍牢牢固定著,一時難以動彈。
他的衣服去哪裏了?還有,他的腿是誰幫著固定的?兩個疑問出,很快得到了解答。
“你醒了!”
略帶幹啞的聲音,纖瘦的身影,略微蒼白的麵容。
“容……姑娘!”開口發現,聲音亦是幹澀的厲害。
“嗯!”容傾隨口應一聲,丟下手裏的柴火,麵無表情道,“你的腿摔斷了,怕把你疼死所以沒幫你接。”
“你幫我固定的?”
“不然是鬼幫你固定的?”
鍾離隱笑了笑,靠在石壁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平緩呼吸,隨意道,“容姑娘火氣好像挺大?”
“怎會?”容傾瞪著眼睛,呲牙笑道,“托王爺的福,能來此走一遭,欣賞到這一輩子都難看到的景色。我高興的要命,怎麼會火大呢!”
該死的男人,要掉下去的時候,你就幹脆的摔下來不就好了,竟然還順手拉了她一下。詛咒他一輩子陽痿。
聽到容傾的話,鍾離隱的記憶也隨著悉數回籠了。容傾怎麼會在這裏也清楚了。確實是他的功勞。
清楚了,鍾離隱嘴角溢出一抹淡笑,“若是我說,我也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反射性的伸手拉了一下。這樣,容姑娘可會覺得心裏舒服些?”
容傾聽了,抬腳走到鍾離隱跟前,看了他一眼,隨著伸手在他胸前的傷口上掐了一把!
“唔……”
看鍾離隱麵色變白,悶痛出聲。容傾不鹹不淡道,“稟王爺,聽王爺一言,我的心情真是好多了。從最開始的想把人剁了,到現在直接想把人生吞活剝了,這都是王爺的功勞!”
胸口的痛意,容傾的手勁兒,顯然這話題不宜再談下去。鍾離隱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識時務些。
“容姑娘,你身上的衣服,好像……很是眼熟呀!”怎麼看都好像是他的。
容傾聽了,順便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沒什麼表情道,“我的衣服刮爛了。所以,我想憑著王爺的風度,自然是寧願自己凍著,也不想看女人露著吧!”
“這個……”能說是正好相反嗎?他倒是情願暖暖和和的看女人露著。
“知王爺一片用心,我就感恩著接受來,想來王爺定然不會有異議吧!”容傾說著,眼睛直直盯著鍾離隱身上的傷口。
這眼神,赤裸裸是一種狠辣辣的警告。鍾離隱覺,若是他敢說一個不字,她敢直接動手把他皮給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