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聽了,抬眸,淡淡道,“給雲珟添堵之前,你準備先氣自己一會兒?”
聞言,老皇妃抿嘴,一擺手,“開寫!”
“嗯!”
雲陌提筆,老皇妃起身,盯著容傾,那眼神……看的容傾差點回一句,‘我不肥,我還瘦,我過年無法上架。’
“臉不算美,好在夠嫩,看著尚且順眼!”在容傾幹巴巴的表情中,老皇妃開口。
容傾聽言,暗歎:看來陌皇爺這份直白,是隨了其母了。
“腰太細,好在夠軟,抱著尚不硌手……”
一言出,容傾嘴角抽了一下。
“腿不夠長,好在身姿夠玲瓏,一路縮在懷裏抖抖索索,倒也令人憐惜。令,非我想抱,實在是你的王妃膽兒太小!我是勉為其難。還有……”
容傾聽著,低頭,陌皇爺說的不錯,老皇妃果然怎麼知道氣人。
這是在寫信嗎?完全是在繪製綠帽呀!這環保色的帽子,那個男人看了都得氣血翻湧吧!
雲珟要是看到這封信……容傾想了一下,馬上刹住,明明沒長,可卻感蛋碎了!
京城
莊家,書房
“祖父!”
“嗯!坐吧!”
“是!”莊詩雨垂首,在莊蘊下首坐下。
“你最近如何?”
“孫女尚可!”
莊蘊頷首,隨著道,“三皇子走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莊詩雨搖頭,“沒有!”
莊蘊聽了,眉頭微斂,卻什麼都沒說。
莊詩雨淡淡一笑,神色自然,臉上沒一點沒冷落的難堪。
“三皇子走的太急,致使我連府中姨娘有喜的事,都沒來得及稟報。”
莊蘊聽言,眼簾微動,“府中姨娘有喜了?”
“是!”
“哪一個?”
“海靜嵐,海家的女兒!”
海家?莊蘊靜默,關於海家的關係網在腦中劃過,而後頷首,“這倒是一個好消息。要及早寫信告知三皇子。”
“孫女已傳信過去了。”
“後院有喜,你為正妃更要用心些。畢竟,這可是三皇子的第一個子嗣。”
“祖父說的是!”
看莊詩雨穩若磐石,沉著淡然的模樣,莊蘊不覺歎息,也疑惑不明,論模樣,論姿態,論知情知趣,莊詩雨那一點兒都不差呀!為何就是不入他們眼呢?
湛王爺不喜也就罷了,或是莊詩妍的事兒,讓他厭了,莊詩雨被牽累了。可是怎麼三皇子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呢?
同為男人的莊蘊有些想不通了。
若是三皇子對莊詩雨多點兒寵愛。那麼,憑著莊詩雨的聰明,定然會成為莊家一份不小的助力。可現在……暫且看著吧!
三皇子府中傳出喜訊,莊詩雨竟親報宮中,這一舉動,惹來一片讚歎,婢妾有喜,沒為難,沒趁機做手腳也就罷了,竟還親報出來。這樣的主母,大度,賢德,怎麼讚美都不為過。
皇後,太後聽聞喜事,也隨著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乍然之間,海姨娘一時風頭無量。莊詩雨亦是獲讚無數。儼然有成為女性典範的勢頭!
而相比莊詩雨,某個借勢遁走的女人,就顯得尤為可惡了。
湛王府
下下棋,喂喂魚,看看景,品品茶,偶爾招來後院女人撫個琴。日子跟從前一般無二。悠然閑適,自在自如,省心省力!
看湛王每日如常,凜一卻總感畫風不對。要說,就是容傾在的時候,湛王閑著時也就是看看書,下下棋什麼的沒什麼太大改變。可是……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日常,容傾在與不在,湛王情緒也已完全不見起伏。可是,怎麼都感覺哪裏不對呢?
見凜一不時看向湛王,凜五開口道,“在看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好像哪裏不對?”總感覺身上多了些什麼東西。
凜五聽言,轉眸看著凜一,沒回答,隻道,“昨日我去劉正府上,剛巧碰上劉大人又納了一房美妾。當時,劉夫人身上外溢的那一種氛圍,跟主子此刻很是相近。”
凜一聽了,神色不定,“那是什麼?”
“自己琢磨吧!”凜五說完,又加一句,“若是實在想不明白,可以去問問劉大人,想來他定然是心知肚明。”
聞言,凜一凝眉。感覺不難猜,可又覺得太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