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馬上反對,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離太子挑起眉,卻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有人已經急到火燒眉毛,自己不必出頭。
“哪裏不行?!”墨靖褚原本對季離偷襲皇宮就非常記恨,所以對他的語氣也不客氣,“不過是家事,我自會處理!”
“怕是那小孩不是將軍的兒子,而是中宣的太子罷?!”季離毫不顧忌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司空穆寒聽他這麼說,眯起了眼,看著肌雪。他看到了她毫無掩飾的憤怒以及擔憂。難不成,季離說的是真的?那日死的,果然不是中宣的太子?!她能清醒過來也是因為這樣麼?為了中宣的太子,所以才清醒?若真是這樣,她這段時間乖乖地待在他身邊的目的,便是要為她的弟弟複國麼?!
想到這裏,俊眼了陰翳了幾分。她……果真要如大臣們所說,伺機而動,匡複中宣麼?是他把她想得太簡單了,還是真的被她蠱惑?他以為,她恨極了興兵,絕對不會有匡複中宣的決心。可如今,若是中宣太子還在,恐怕……
肌雪沒有看司空穆寒,直接越過他,緩步走向季離,“季將軍此話怎講?”聲音如寒冬薄冰,“若是這樣,那麼請問你那日在太子宮,殺的是誰?!將軍戰功都已經領了,難不成這會子又要說,殺的不是太子,是路人甲麼?!”季離,你竟然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看來你是不把錦澤斬草除根便不罷休!
很好,既是這樣,便是與我為敵。很好。
“我……”確實是自己已經領了戰功,這樣懷疑殺的不是太子的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一開始擊鼓傳花般,他又再次窘在那裏。
“皇上,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舟宜總是覺得哪裏有不對勁。
司空穆寒掃視了一臉疑惑的眾人一圈,對離太子道:“太子,此事皆有你出,既是這樣,便把孩子帶過來,正好這裏有許多中宣舊臣,就幫忙認認看罷。”
肌雪皺起眉,“天色已經晚了,等會接了孩子過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這事也不急在一時半刻,還是改日罷。”若是風兒還好,若是錦澤,豈不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愛妃此言差矣!墨將軍好不容易成為北箌麾下成員,如今難得有父子相認的機會,大家等等又何妨?”司空穆寒似乎今天一定要查出這其中的蹊蹺來,“愛妃若是累了,可以先行去休息,如何?”
歎了口氣,“也罷,我也留下等等罷。”
“那麼就麻煩離太子讓人把孩子接過來罷。”司空穆寒朝離太子道。
“在這之前,本太子想說幾句話。”離太子放下酒杯,“雖說這孩子是本太子偶遇尋得,可也算是本太子尋得的。不管他是將軍之子或者是中宣的太子,北箌王不覺得應該先給本太子一點交代麼?”明顯,是想拿孩子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