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寒目光一閃,不自覺摸摸鼻子。他的確是有這樣想。不過既然她已經這樣說,就不可能是她。
“就知道你懷疑是我。”肌雪白了他一眼。他以為她是神麼?身體還未恢複,就這麼快操作一係列行動,也未免太輕率了些。她不喜歡還沒有弄清楚事情便輕易行動。“不過話說回來,做這事的人,做得挺漂亮。”
司空穆寒頓時臉一黑,這胳膊肘往哪裏拐呢?也不想想看這事把誰逼到了風口浪尖?他幾乎咬牙切齒道:“是挺漂亮的!”
“本來就是。不過就是做得太絕了,把皇後和你逼得緊了些。”尤其是皇後。
“若你是我,這事會如何處理?”司空穆寒大手扣住她的腰,此時此刻,這事他隻想到要和她商量。
“這個嘛……有兩種:一是查出真相,處理皇後以及印氏。”當然這個他應該不會這樣做,因為這樣做必定是陷入了謠言製造者的陷阱。“二來嘛……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群臣的奏章已經擺在案上就等著朕的朱筆批閱的情況下,怎麼靜觀其變?”這個拖延戰術他不是沒有想過。
“所以是你不對。”肌雪睜開他的雙臂,“有個這麼好的理由給你拖延,你為何不拖延呢?”
“理由?”司空穆寒皺眉想了會,“你是說皇子生病之事?”可那不過是黃疸,很快就可醫好。
“嗯!第一次嚐到當父親滋味的皇帝,知道自己唯一的寶貝皇子生病,怎麼能不緊張,不在意呢?偏偏本應照顧皇子的皇後也生病,這怎麼能不讓當爹的方寸大亂,不理朝政呢?!”肌雪嘲弄地說了一大堆,語氣裏更多的不是給他建議,倒像是諷刺。
隻要說到這個皇子,她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如果她腹中的孩子還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出世了。
“如今之計,也隻能這麼辦。”司空穆寒望著已經暗黛的遠山,沉默不語。
“對了。”肌雪想起什麼,側過頭看著司空穆寒,“四國中,你如何看東尤?”
這個空降的問題讓司空穆寒微微皺了皺眉,“為何不問南齊卻單單問東尤?”
“南齊一直以來都未曾過多與他國交涉,大有閉關鎖國,你不動我我亦不動你之意。反而東尤似乎往返各國間頻繁了些。”應該說是態度非常積極才是。
“東尤的野心昭然若揭,不過不像北菿,拿出戰爭行動而已。”司空穆寒對東尤用陰謀用計設計別國嗤之以鼻。這樣的隱形戰線怎堪比戰場作戰?要奪天下,除武不行,這是司空穆寒一統定康的基本方針。
“當然,這種非正麵戰場的確很重要。比如說中宣的第一仗就贏在隱形戰場——情報這一方麵。但這是特例。戰爭更多的時候不單單是情報就可以取勝的,更多時候靠的是軍事實力。東尤離太子反而忽視了正麵戰場。”司空穆寒對這點是非常不讚同。
“誰不想靠軍事實力贏人?”肌雪淡淡看他一眼,也把目光投向遠處,“就是軍事實力不如人,才想著如何用其他辦法取勝。”她苦心指導莫邪建立“金麒麟”收集情報,就是想彌補軍事實力不足這一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