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重,不肯就醫……”莫邪話還沒說完,便被司空穆寒打斷了。
“為何不肯就醫?馬上宣……”
這下司空穆寒沒有說完,便被莫邪一句打斷:“除了你誰也不能救她!”說著,也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拉起司空穆寒就往外走。
要是宣太醫有用,他莫邪何必到司空穆寒的榻前費這個周章?!
前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病重?司空穆寒這麼想著,也沒有責怪莫邪,便跟著他一起出了徐常在的處所。
晨早的冷風緊了些,剛從暖衾中出來的司空穆寒一出門便打了個噴嚏,卻也不顧冷意一路往東泰殿走去。原本隨著莫邪的步伐有些緊的,到東泰殿的時候,反而超過了莫邪。甩了甩被晨露沾濕的衣擺,他一個人先行進去了殿內。
東泰殿與往日也沒有什麼不同,聞著也沒有藥香的味道,如何來得病重?直到進了內室,直奔到床榻前,才看到那張白紙般的臉龐。
那青灰的唇色,仿佛是不詳的征兆。
司空穆寒大手一探她額頭的溫度,滾燙嚇人,馬上大吼道:“太醫何在?如何不來醫治?”
吼完了,才想起剛才莫邪的話,是肌雪不肯就醫。她為何不肯就醫?才沉思不到半刻,便聽著有腳步聲響起。
莫邪此刻已經帶了太醫到榻前,速度快得有些令人忘記了眨眼睛。感情他比司空穆寒慢了一步,是去拉太醫過來了?
司空穆寒免了禮數閃到邊上,看一臉急切的莫邪:“瞧她如今的臉色,讓太醫先治著再來喚朕也不遲!”語氣中頗有責怪。
不管肌雪如何交代,她的命和那些瑣事比起來,孰輕孰重,他莫邪經曆過這麼多事,不會不知道。怎麼放著已經不省人事的病人在床,去喚他?!
“公主的固執,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聽司空穆寒責怪,莫邪也沒有生氣,隻是眼也不離地看著肌雪那邊。
公主做事,雖然柔中帶細,可有時候,卻固執不聽眾人話。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莫邪,又怎會不知,公主此番心血為何?
果然,太醫一接觸到她的手想替她打脈,即便是昏迷的她,竟也幾次揮手阻止別人碰她。
“皇上……”太醫有些為難。好歹這是皇帝的女人,這樣三番五次不讓碰,他也不好強製啊!
司空穆寒上前去半抱起肌雪:“乖乖聽話,讓太醫診治!”
肌雪似是聽懂了是司空穆寒,連連搖頭,口中喊著:“不要……”
“不要什麼?要說給朕聽就給朕醒來!”司空穆寒看她這般不肯就醫的不聽話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搖晃著的身體略略促醒了肌雪的神誌,微微張開眼又閉回去,“皇……上。”幹癟的喉嚨根本發不出什麼像樣的音,卻繼續道,“放……放了……吧!”
司空穆寒知道她這是在求他放了牢中的無意他們。
“朕答應你,會放了他們!”她有千萬種方法讓他放了他們,卻偏偏用了最笨的一個!!所以這句話,司空穆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