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力資源解決不了的,需要心理谘詢來擺平,如果心理谘詢還解決不了,那隻能增到法律的層麵了。所以,她去報心理學與法學也是誌在必行。
乘風一路小跑過來,蘇是看他的心情倒是雀躍著,從他的腳步聲就可以聽得出來,可能是因為近視的原因,她的耳朵就特別好使,上天真是公平。
他以為蘇是剛是去找他,所以過來問她有什麼事?蘇是簡單的如實相告,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掩蓋了過去,最後提醒了她一句,不能直接去問,而是觀察後找到證據了,同時想好解決的方案後再去處理這件事更妥當。看著他叮囑自己的神態,又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又長大了,也許工作中的他,更顯得聰慧吧。
“我知道,謝謝。”
“不客氣,嗬嗬,我們這樣真有禮貌。”他說這話時,更多的是無奈。
一番打探後,蘇是覺得自己也是有當偵探的潛質,她發現這兩位督導就餐刷工作卡時沒有跳出金額是因為她們的卡有問題,如果是卡的問題,直接把工作證拿過來重新錄入信息倒也沒事,問題是她們確實是進了宿舍大樓入住,但宿舍明細冊上確實沒有她們的名字。
蘇是盯著桌上的鍾擺,陷入了沉思,細細回想,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明宇的微信發了條動圖過來,猜她在幹嘛,蘇是想了想決定尋求場外親友幫助,他一針見血地就提醒了她,如果她們拿的是別人的卡就行了呀,然後宿舍呢同樣是以可以免費提供住宿的同事那以對方的名字入住。男性的推理能力確實跟女性不一樣,這麼簡單的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他說為表達他的謝意,如果破案後是否答應他一件事,蘇是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那麼共犯嫌疑人肯定是部門主管以上的這類名單中,這個好辦,也就十來人,看兩位督導在就餐的時候,而原本屬於工作證的主人卻不在的人就很好排除了。蘇是的心情莫名興奮,感覺自己真像一個私家偵探了,確實經過幾天排查,發現督導在就餐時,豪傑與江海就肯定不在,而據市場部的同事反應他們兩位平時都是回家住的,幾乎不住宿舍。
真相浮出水麵了,她為自己的破案由衷地感到激動,但又為製度的缺失感到不安。
原本是想彙報給領導去處理,但經明宇的提議,讓她不要事事都彙報領導,造成同事之間的不和諧,同事之間不像以前上學同學們愛向老師打小報告。蘇是采納了他的建議,直接找了兩位當事人。
豪傑看我一臉嚴肅,嘻皮笑臉的本質就開始表演了,“蘇蘇,別黑臉呀,不好看,嚇壞我的膽,下班後還得相親呢?”江海倒老實不少,質問他怎麼老相親。
“願得一人心,免得老相親,”江海奉勸了一句給他。
蘇是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挑明了來意,豪傑的意思是公司給他們這個福利,但他們是享受不到的,畢竟他們白天常外出吃不了工作餐,而且宿舍嘛又不住,不吃不住又是不給補貼的,但倒不如做好事轉給了其他兩位有需要的同事。
他講的合情合理,就是不合規矩,畢竟督導職務相應的福利是不一樣的,何況還是冒用了他們兩個的卡,江海可能想給自己的問責尋求更大的分攤,就說還有同事把工作證給了清潔工大姐拿去刷卡免費吃飯了,否則也是浪費了。
製度打印出來的時候很完整,貼在牆上也很完美,但具體落地執行時原來還是漏洞百出,這無疑也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有時間嗎?出去喝一杯?”
“看你這個架勢,如果我說沒有時間的話,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但不擔保抱著你過去。”
蘇是還是被乘風約了出去喝茶,她知道他是想知道這個事的下文。他選了以前常去的一家茶室,還是最後一排臨窗的位置,一進門,還是那首《歲月神偷》在不斷循環播放,她一度懷疑店老板是一位年長者,用歌在表達他回憶中的情愫。
給她點了紅茶,還說暖胃,蘇是不由吐嘈;“難道晚上喝茶不會失眠嗎?還暖胃?”
乘風扔給她一記白眼,“你這個女人真難伺候,我好心好意點個茶,你都不滿意。下班了,能不能改改脾氣?”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招了招手,示意服務員拿單子過來讓她自己挑,蘇是說,“算了,客隨主便,而且好久沒有失眠的靈感了。”
“騙吃騙住的事解決了嗎?”
“同事之間的友好互助怎麼到了你嘴裏就變成騙呢?狗嘴吐不出好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我發現為什麼每次我們一開口就得先吵架?”他輕聲歎口氣,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蘇是看向了窗外,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