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獵頭?”蘇是嘴裏的一口茶差點給噴了出來,“你方便給我看看嗎?合同。”
“行。拿給你。相信你這個老板娘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公司。”笙湖轉身去找合同,又想起了什麼,打電話叫人力資源部給送過來。
蘇是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心情壞到了極點。
蘇是大概看了看,等笙湖再問的時候,她隻輕輕說了一句,“很貴啊。”
“怎麼?你是心疼錢呀,那就快點回來呀,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小財迷啊。”
“那當然,我打工的,不像你當老板的好不好,什麼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報紙上最近可熱鬧了。”
“謝謝關心,原來你還真有在看呀,什麼老板呀,貨款收不過來的時候,整天大門都不敢出呢,甚至連病都不敢生,年紀輕輕卻帶上了“油膩”的帽子。”
蘇是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你不是叫我大叔嗎?”
“哈哈哈,當年被奉為聖經的雞湯,今天就是一碗毒藥,看來成功學的課你沒白花多少銀子啊。”
“先解決晚上的雞湯吧,我真叫阿姨燒了,你回家吃吧,權當謝謝你今天過來的工資。”
“啥,一碗雞湯就打發了。”
“當然,一輩子的雞湯也行。”
“對了,我還是讓你們人力部把材料再消化下,我今天隻是簡單一講,弄股權激勵分配我也不是最擅長。”
“少謙虛了,專家。”
“對了,往後我們還是不能有業務上的往來了,畢竟你現有個新項目跟我們現是競爭對手,這也是當初想挖人才的原因。”
“你公司有說你了?還是?不要為難,我這裏沒事。”
“就是公司沒說,我才為難,我覺得公司是有想法的,畢竟我們這層關係這裏,不管別人怎麼看,雖然我們心裏清楚,可還是職責所在。”
“明白。對了,那幾個人過去怎麼樣?有重用嗎?人生有一種悲劇,叫錯把平台當本事。”
“還行,但你說對了一半,他們有點自視過高了,現在要重新開始,很多客戶資源也沒有用起來,客戶畢竟看的還是公司的實力而不是工作人員是誰。”
“對了,下周有個財經節目,采訪稿已經發過來了,你幫我看看,我如何回答比較好?'
“找你的秘書處理,真是的,還真拿我當免費的工作人員用了。”
“你更專業。至少,你懂得我心裏是怎麼回答的,還有,這裏有問到我個人婚姻情況,你覺得我如何作答比較好?或是怕影響到你?”
“這條去掉,不回答。不讓他們提問。”
“好。聽你的。”
“我也好久沒寫文章了,文筆也退化了,我想起來上月還遇到我的那個文學啟蒙老師呢,現在真的都不敢稱呼他為老師,畢竟當年還說要收我為弟子,現在,丟臉了,我全還給他了。”
“蘇是,你以前是不是在江城還學過小提琴?我們年終有晚會,要麼,你過來表演一下。”
“你這個思維怎麼回事,跟你說東,你回答西的,還表演?又免費?才不來呢。”
“哈哈,不過,突然想到我的小提琴老師,記得她還是個名師呢,她曾經懇切地囑咐我:“日後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在別人麵前拉琴,實在推脫不了了,就說自己是自學成才,沒請過老師。”這種淡泊名利的謙者之風,我今日回想起來,依舊對她肅然起敬。”
看到笙湖聽得如此認真,蘇是笑得彎下了腰,“看來你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哦,聽懂了聽懂了。不過,沒關係,你就算拉得再差,我們的員工也會鼓掌的。”
“就是這個問題我才不拉呢。”
“大家欣賞不了,沒那個水平知道拉得好或不好,沒事。”
“不行,自己沒底,不拉。”
“你要太講究事實了,人有時也得欺騙下自己,安慰下自己。凡事追究事實,活得太累。”
“什麼是事實?在我看來,事實是作為理性的,可以給予人類經久不息分享的知識。遭遇與事實的混淆,在於,人們把不朽與事實劃了等號,在於人們長久以來在神秘主義情境中,對所渴望卻無法企及的永生的包裝與移情,而這,無疑是人們持續時間最長的悲慘遭遇。”
“看吧,又扯出一大段哲理來。走了,先回家喝湯。”
“好。對了,合同還給你。”蘇是的嘴角沒了笑意,在笙湖轉身放合同的時候。
“對了,你的工作怎麼樣?都還順利嗎?”
“還好吧!可能區域的不同,落差極大的節奏,想必對我此時的心境有用,就像晚上做夢一樣,有時雲中漫步,悠然南山;有時又雞血滿格,躊躇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