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一點半的時候,一輛前臉都有點凹陷下去的麵包車開進了那家快要廢棄的修車廠內。
“咯吱!”沈宮斯一腳刹車,將麵包車堪堪的強行刹住。
他這一下將坐在椅子上的陳黎明嚇了一大跳,連忙推了一把林玉宇之後,從椅子上站起來驚愕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沈宮斯。而林玉宇則是背對著麵包車坐著,如果不是陳黎明推了他一把,他還在那裏慢悠悠的抽著煙呢。
林玉宇就地一滾就單膝跪在地上抬頭看著風風火火下了車的沈宮斯,又看了看已經被麵包車壓在下麵的椅子,心中不悅的罵道:“你想弄死我是不是?”罵著還走過去在沈宮斯屁股上踢了一腳。
沈宮斯猛地就一個轉身將林玉宇推開:“你先別墨跡!”然後就將坐在副駕駛上的李柯扶下車,蹲下身子就將半身衣服都被血染紅的李柯背上,三步並兩步衝進小屋內找他們供養的私人醫生去了。
陳黎明也剛要開口罵沈宮斯呢,不過一看到李柯的樣子心就一跳。也不顧不得那麼多了,忙跟著沈宮斯就走進了小屋,邊走還邊朝後院喊:“我艸!鑫鑫!出事啦!”他喊完之後就看見從後院小跑過來一個挎著醫藥箱,長相一般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也就二十上下吧。她就是那個鑫鑫,是雲哥他們團夥的專用護士,全名金鑫。
林玉宇沒有跟過去,而是站在了小屋的門口外,看著車上的兩名青年將那兩個還沒清醒過來的壯漢弄下車走進了後院。
“啪!嘶!呼!”林玉宇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後朝著那張圓桌一腳踹了過去,桌子嘩啦一聲被踢得撞在牆上。林玉宇將心中的煩躁發泄出去之後連著抽了幾口煙也走進了小屋內
十二點多的時候,林玉宇沈宮斯陳黎明三個人站在修車廠的大門外等著雲哥。
“怎麼回事?”胳膊上纏著繃帶的林玉宇蹲在地上用樹枝劃拉著地麵的塵土。
沈宮斯靠在一旁的大樹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聽到林玉宇的問話後將煙蒂摳在中指和大拇指上一下彈進夜色中:“剛開始很順利,不過後來那兩個人掏槍指我腦門了。柯子為了救我開車撞了他們兩個,前後總共撞了三下,應該是把刹車器撞壞了吧。”
林玉宇將手中的樹枝掰斷,朝著另一旁正在看小說的陳黎明扔過去,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微微的歎了口氣:“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陳黎明腦袋被樹枝砸了一下,迷茫的抬起頭來。
沈宮斯走到陳黎明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讓點地方讓他也坐下。坐下之後將打火機拋給林玉宇,自己也又點了一顆:“那個受傷比較重的壯漢叫蠍子,剛開始動手弄的是他,在弄他的時候柯子被捅了一下。剛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開到半路他讓我開,我才知道他有點失血過多了。”
陳黎明聽到沈宮斯的話後關掉手機上的小說,歪著頭問他:“蠍子?那個屁股上挨了一下的?”沈宮斯點了點頭,陳黎明看到他點頭一下就站了起來跑向後院。
林玉宇看到陳黎明跑向後院就知道他要去幹嘛,緊忙喊了聲:“你輕點!別弄出事!”得到了陳黎明回答的了解了之後,林玉宇就坐在了陳黎明剛才的位置上仰望起星空來。
沈宮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林玉宇一語不發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就這麼大約過了二十分鍾,遠處的黑暗中射出四道橙黃色的光亮,林玉宇手搭在眼上做了個涼棚眯著眼睛看了兩下,用胳膊肘捅了捅發呆中的沈宮斯:“來了。”亮光越來越近,最後兩輛黑色的豐田停在了他們二人的麵前。
雲哥從後麵那輛車上一躍而下,幾步就走到了林玉宇麵前,兩隻手呼的抓住林玉宇肩膀:“小柯怎麼樣了?”語氣中的焦急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你要是非要抬杠說什麼聾子或者傻子那我絕對不和你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