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2 / 3)

年輕的小女孩子不明白,對男人來說,用金錢買來的愛情,他們非常清楚,別人也可以買去,因此在他們心裏這是非常廉價的,可以遊戲,可以玩耍,但永遠不會成為信仰。

慕容佳還幼稚的以為是陳桂香搶走了南成眺的溫柔,破壞了她的計劃,她用非常惡毒的、陰沉的鐵了心的表情看著陳桂香。

陳桂香如今有苦難言,她呆滯的坐在那裏,顯得那樣的蒼白和遲鈍,她嘴裏念叨著,可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南成眺說的話超過冷漠,近於殘酷:“真是夠了,你挺個大肚子不好好的照顧照顧家裏,天天出去臭美什麼,你別天天和我撒嬌賣哆,煩不煩!”

男人都喜歡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談戀愛,可不會是過日子。南成眺顯然明白了這一點,遲到的領悟讓他的心如烏雲密布一般,他此時對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滿敵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

他恨慕容佳,讓他進退兩難;他恨舒應語,不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恨舒子源,動手打他;他恨李真清,侮辱踐踏他;他恨母親,讓局麵不能控製;他恨所有的人,這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和他媽媽一樣,除了自己誰都怪。人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別人的毛病,但很少意識到自己的。

慕容佳沉默了,南成眺的每一句話都超過了她的預知,而且讓她無言以對。

南成眺發完脾氣,就自己跑到酒吧裏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打車在自己家的小區門口遊蕩,他喝的雙手都不聽使喚了,這時候他想起的是他的老婆——舒應語。

也可能是,他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有臉去見他的妻子。可是這樣的話,他平時克製著的那種來自內心的蠻橫莽撞再也無法掩飾了。

他的運氣不錯,不過十分鍾,就和在小區門口下車的舒應語不期而遇。

自從那驚天動地的一仗,小區裏的流言就不脛而走,很多大爺大媽或者竊竊私語,或者對應語進行友善的慰問,所以舒應語謝絕了簡明把自己送到家門口的好意,在小區門口與他告別。

丈夫出軌的女人在中國人的眼中,是可憐的。但這種可憐依然會受到不問原因的各種攻擊和非議的,不論是善意還是惡意,應語不想再給人家添加談資了,因此她堅持提前下車。

簡明對此無可奈何,隻好去車的後備廂裏給應語拿出托美國朋友給買的玩具。舒應語感覺自己欠簡明良多,他們互相推辭著。

而醉醺醺的南成眺恰好看到這一幕。他先是以詫異之情瞪視著她們,顯然,他被深深地、重重的打擊了。

他的妻子——他最疼愛的、最信任的妻子——在與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這在他心裏不僅是不光采的,而且不為他所接受。

他為此感到非常憤怒,甚至想衝過去和她們大打一架,他氣勢洶洶地說:“瞧,我看看這是誰,我的老婆嘛!”

舒應語看到南成眺,略有些吃驚,她已經忘記他有多久沒有回家了,她算了一下,她收到了他二次還是三次銀行轉賬的生活費呢,應該是二個月左右。

簡明回過頭,他為南成眺的不禮貌而震驚了,他知道應語結婚了,可是不知道她居然選擇了這樣一個不入流的丈夫。

南成眺直接踉蹌著走過來,質問道:“為什麼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短信也不回,你想幹什麼?”

舒應語看了看他,想到與他在醫院的不歡而散,用冷漠把自己武裝起來,她看著很少喝醉的南成眺,說:“你完全沒有必要再找我了!”

南成眺看著並肩而立的二個人,完全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一陣陣絕望遍布他的全身,這一瞬間,他想,他真的要發瘋了。他打破僵局,問道:“他是誰?”

舒應語的心靈已經經曆了徹底的變化,她對他不再有期望。隻是希望能與他及早結束、那些往事也可以及早過去。她並不想多說什麼,隻敷衍道:“我的領導。”

南成眺看著這個望向自己的男人,從樣貌、到風度,完全不遜於自己,他感到緊張,甚至有些六神無主,他感到十分痛苦,這時候他像個喪失一切判斷能力、思考能力的人一樣,他冷笑著說:“領導這麼好心啊,這麼晚了,還要繞大半個城市來送我的老婆回家,實在有勞了!”

簡明對南成眺盛氣淩人的莽撞態度表示理解,說:“不要誤會,不過如果她是我的老婆,我應該會去接她,而不是責問送她的朋友。”

南成眺來時已喝了很多酒,他冷冷地說:“不要操心別人的家事。”

南成眺不帶感情,嘲弄地看向舒應語說:“你是為了這個去工作的嗎,可以在無數個夜晚理所當然的拋下女兒,然後和這樣的男人去私混!”

舒應語體內有股怒氣正往上冒,真是‘萬卷書易懂,一夫難讀’啊!他總在她的心中更深的詮釋寡義廉恥是一個動詞。

舒應語挺直了脊背,頭也抬的高高的:“那是我的事。”

一時間,南成眺愣住了,舒應語從來沒有對自己用過這麼輕蔑、鄙視的神情,他倒抽了一口氣,在某方麵,他被嚇住了,他似有所悟,問道:“我明白了,你想以牙還牙,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