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掌門有何妙招?”
雲素染微微一笑,“雲頂宮有治療內傷的良藥,這個相爺和郡主不必擔憂,至於頭發嘛……找一秀發飄逸的女子,將她頭皮完整的剝下來,給郡主用即可,等郡主頭發長長了自然就用不著了。”
雲素染說得輕描淡寫,包括徐長安在內的三人卻聽得心驚肉跳,剝活人的頭皮?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徐長安遲疑了下。
雲素染笑容不減,“這隻是我的一個建議,一切還得相爺做主。”
“爹,女兒不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出嫁。就聽師傅的,女兒要以最美的樣子嫁給表哥。”徐霜有些歇斯底裏,帶著哭腔求徐長安。
徐夫人也說道,“不就一丫鬟的頭發嘛,又不是要她的命,重金獎賞她便是了。我兒的婚事,萬不可再生出事端來。”
徐長安一咬牙,厲色道,“好,就按雲掌門說的辦。”
寶華殿
趙雅薇坐在帷帳後,聽著徐長安長歎短籲,如鶯隨侍在旁。
“如此說來,竟是有小賊進了福康的院子,還弄壞了嫁衣?”
女子悠揚婉轉的聲音悅耳動聽,帶著晨起的慵懶和嬌柔,令人心為之動容。
徐長安不自覺地便放柔的音量,輕聲道,“正是,眼看後日就要大婚,微臣實在束手無策,這才厚著臉皮來求娘娘幫忙。”
趙雅薇垂眸撥動著手上的檀木佛珠,不經意地問道,“本宮記得相府素來守衛森嚴,福康又武藝精湛,怎的現在連個小毛賊都看不住,還讓人進了大小姐的院子。”
徐長安一臉惶恐,“微臣有罪,近日府中皆忙於霜霜婚事,監管疏忽,才讓那小賊有機可乘。而霜霜因不舍內人,連日來一直陪侍在主院,並未住在閨房中,想必那小賊正是瞅準了這一點,才偷溜了進來。”
“哦,那小賊對相府中的情形可是了如指掌,看來還是個家賊。怎的偷東西便偷東西,還要平白糟踐了大小姐的嫁衣,是何道理?”
“回娘娘的話,這隻是個意外,府中護衛在抓捕小賊的過程那小賊慌不擇路,闖進了霜霜了房間。”
“可有丟了什麼東西?賊人抓住了麼?”
“哦,那倒沒有。一個小毛賊,已被亂棍打死了。隻是可恨的是那嫁衣已來不及重做,還望娘娘開恩,能賜一套給小女。”
趙雅薇輕笑,“福康是本宮的兒媳,本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如鶯,去將本宮的鳳冠霞帔找來,讓相爺帶回去,想必稍加修改福康就能穿了。”
“這如何使得,福康何徳何能怎能穿娘娘的嫁衣?”
“嗬嗬,一套嫁衣而已,放著也是浪費。這還是本宮當年借住於相府時,相爺夫人親自為本宮準備的嫁衣。隻是誰曾想,本宮會被晉選入宮,倒是沒機會穿了。如今賜給福康,也算是圓了本宮的一個心願。”
徐長安無言以對,趙雅薇說起過去,終是他們負了她。
徐長安帶著趙雅薇親賜的鳳冠霞帔及一套赤金頭麵回到相府。待徐夫人打開那套嫁衣後,立刻臉色大變,青白交加,竟氣得渾身發抖。
“夫人,這不是……?”徐夫人的陪嫁嬤嬤李婆子也是一臉驚恐,指著大紅嫁衣說不出話來。
徐夫人緊緊揪著錦帕,就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會將那套刺目的嫁衣剪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