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你不是不理我嗎?(1 / 2)

人的各項潛能,都是有待於開發的。進到辦公室之前,吳玉心內還稍稍有些忐忑,但一走進辦公室,麵對迎來的各種問候,微笑背後的各種猜想,吳玉的工作狀態自然就來了。挺挺脊背,開始起自己忙碌的一天。

她不在的期間,老範沒有安排任何人接替她的職位代為負責,而是自己新舊兩個崗位來回跑,據張娜所說,公司的電梯都快提意見了,都快成老範專梯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吳玉就這樣每天公司與天哥媽媽家,兩點一線的跑著,天哥也依然每天準時接她上下班,也依舊不說一句話。

沉默的天哥,成功的轉移了吳玉的視線。吳玉這半個月來,自己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沒再整天沉浸在是否要離婚的矛盾裏,她更多想的是,天哥的沉默,到底源於何處?

而且這樣的天哥,讓吳玉也實在說不出口,讓天哥別再接送她上下班,她可以自己坐車。天哥黑色高大的悍馬,實在太過醒目,他的車牌,也實在太過好記,除了標致省市的字母,那幾個一模一樣排列整齊的數字,任誰隨便看上一眼,都會過目不忘。

天哥媽媽家,鮮豔的百合花也不曾斷過,照常的每天一束更換著。

每晚吳玉在睡前,都會看著窗台上的百合花發呆。

在與天哥媽媽約定好的最後一天下班的時候,邊往停車場走,她邊想,今天怎麼也要跟天哥說上幾句,隨便什麼都好,這種讓人越來越煩躁的沉默,她可不想繼續了。打定主意的吳玉,上了天哥的車之後,沒等關好車門,便直接開了口。

“天哥,我明天就回家了。”吳玉手下還要忙乎安全帶。

“知道。”天哥手一拍方向盤,向左轉頭看向窗外。

“那,以後我就自己上下班。”吳玉轉頭向右也看向車窗外。

“好。”天哥答得幹脆,視線直視前方,腳下輕輕一點,發動了車子。

兩人說話歸說話,誰也沒看誰一眼。

“那個......天哥......”吳玉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把心中的疑慮問出口。

“啊......”天哥見吳玉遲疑,應了一聲,示意吳玉說下去。

“你,怎麼半個月,都不講話?”

“啊......”天哥這句,應付吳玉的意味兒很明顯。

“為什麼?”吳玉這回轉過頭看著天哥在問,她確實很奇怪,也實在是想知道個原因。

“聽真話?”天哥仍然目視前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穩穩地開著車。

“當然!”吳玉探詢的目光,依舊鎖定天哥毫無表情的臉。

天哥的目光依然直視前方,“你病之前我去找你,你不是不理我嗎?天哥的......”說到這兒,天哥停頓下,然後咳嗽一聲,再高傲的一揚頭,繼續字字清楚地說,“也是有尊嚴的!”

吳玉頓時啞然......是啊,是自己不理人在先。但那樣的原因,卻讓她無從解釋,也沒辦法用任何理由來代替,況且她一時也找不到什麼更合適的說辭,而且吳玉本身,就特別反感用謊言來掩蓋真相,那樣既累,又毫無意義。

可是在她眼裏,通過自己這次的病,已經盡釋前嫌了啊......這個人,還真記仇。又想到被天哥咳嗽代替的一兩個字,吳玉有些發窘。

吳玉尷尬地一笑,但一想到天哥這麼久不聯係自己,竟是因為這個,也不由得身心放鬆,一時竟把心底的話溜出了口。

“你還真小器!”吳玉用手不自然的撲落兩下幹幹淨淨的衣服。

“小器?你當時什麼樣兒,自己不記得了?”天哥尋仇似的把臉慢慢轉向吳玉,高傲憤恨的表情隨著轉頭有增無減,反問既有力度,又無比的認真。

看天哥這副樣子,吳玉忙把臉扭向窗外,因為自己明顯因尷尬而漲紅的臉,她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掩飾,除了逃避,別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