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嘖嘖,不太好弄!(1 / 2)

吳玉帶著愉快的心情,邁進了寫字間,與設計部每位目光投向她的同事親切的打招呼,“早......早!”路過張娜身邊時,輕輕拍下微張著嘴,看外星人似的在看著她的張娜,“大早上就張個嘴,想幹嘛?”吳玉看著張娜的笑容,總要比別人多帶那麼一分親近。

“吳姐,幹嘛?”張娜把幹嘛兩個字強有力的反問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沒這麼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懷念?”張娜飽含深情地說完如此肉麻的話,眼內竟有晶瑩一片。

吳玉笑容片刻凝滯後,彈了下張娜的腦門,“好好看你的文件,呆會兒我還要審呢。”說完親昵地再拍了拍張娜的肩膀,微笑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關上門坐在班台後的轉椅上,想起天哥的話,“就應該笑!”,轉動椅子看向17層的窗外,今天還不到八點的太陽,便已光芒萬丈。嗯,是應該笑!

人的心情,如果能由著意誌支配,吳玉會讓自己將這一天的好心情,都永遠這樣繼續下去。但事實總是這樣,歡樂也好,開心也罷,正因為稀缺,才會讓人如此的向往。

忙碌的一天匆匆而過,距離下班的時間越來越近,讓吳玉再次想到令她抗拒的家。

吳玉在流產後,隻有岩在與吳玉一次通話時,聽出吳玉狀況不對,吳玉隻好謊稱自己隻是因為頻繁加班,加上嚴重貧血,聽從大夫的建議,在家休息,並沒將真實情況如實相告。

岩在吳玉病後,去了天哥媽媽家看過吳玉,但礙於自己工作性質經常加班,沒辦法照顧吳玉,見吳玉又是在新認識的幹媽家,有老太太跟保姆兩個人照顧,便放心地沒強行將吳玉帶走。

畢竟她工作比較忙,臨時請來的保姆,能夠照顧吳玉的起居,卻不能時時陪伴吳玉。又鑒於吳玉病得也不重,又不是在自己家,為避免打擾別人的生活,所以才在去了一次之後,改為電話或信息問候。

忠姐還沒回來,包包跟忠姐在得知吳玉的情況後,也來過兩次電話。忠姐講何風在國外的工作有變動,要延遲回國的日期。而包包的兩次電話,每次與吳玉說不到三句,就開始張口孩子閉嘴寶寶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吳玉在接不到包包的電話時,為避免聽到孩子寶寶等詞而想起自己剛剛失去孩子的痛,自私得沒給包包打過一個問候的電話。

所以現在,隻有岩一個人,是可以讓她避免回到那個家的希望。

吳玉低頭拔著岩的電話,這已經是她近下班這段時間裏,第三次拔岩的電話了。稍傾,裏麵電腦版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您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可愛的三個閨蜜,在她最需要她們的時候,竟沒一個能陪在她的身邊。吳玉苦笑了下,或許,冥冥中,上天是想通過這樣的安排,要她去麵對吧。那麼好,麵對就麵對,總要麵對的,不是嗎?

既然逃不掉......

下班的時候,吳玉依然習慣性地與張娜同行,沉默地步行到車站,張娜在遠遠看到自己等的車要開過來的時候,匆匆扔給吳玉一句:“吳姐,你這樣陰晴不定的,還不如像昨天以前一樣。”

吳玉迷蒙地看著張娜,張娜已經在向開過來的24路車跑過去了,邊跑邊回頭喊了句,“開心點兒!”上車後,拚命向還在看著她揮手的吳玉擺擺手。

車走遠了,吳玉才停止機械的揮手。

心裏懶懶地,看著自己應該坐的41路車,已經停在了麵前,急著回家的人們,拚命的擁向車門,吳玉沒了擠過去的心情。將手裏的包單背在肩上,緩緩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邁著貌似悠閑的步子,被那貌似悠閑的步子拖著帶動的身體裏,卻不是一顆悠閑的心。不時的打量街邊匆匆的行人,哪一個都比她的步伐輕快,任何一個,都比她的腳步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