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我好想你(1 / 2)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吳玉的抱歉所為何來,隻有岩懂。

但是岩也別無它法,並且今晚的岩,一直處於自己的孤單之中,自己就很想醉上一回,根本也沒想著要去攔住吳玉,包包隻顧忙著勸岩少喝,在安平起身追問服務員蜂蜜水的下落時,吳玉自己又再給自己滿上,白啟倒是時不時地留意著吳玉,可在吳玉剛剛要舉杯他想伸手去攔的時候,衛雨的一個噴嚏轉移了白啟的視線。

當安平端著蜂蜜水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吳玉剛剛放下空杯的瞬間,安平將岩的那杯水放下,匆匆轉身回至吳玉身邊坐好,將蜂蜜水遞給吳玉,吳玉用雙手捂著臉,嘴裏含渾不清地隻說“等等,等等……”吳玉邊說著等等,邊覺得頭沉得雙手已經無法支撐,胡亂地用胳膊將桌邊的東西一掃,耳邊一片清脆的響聲之後,眼底騰出了一片空間,吳玉笑著撲了上去。

吳玉趴在桌上,安平不敢去碰,尷尬地笑笑看看白啟,白啟明了笑著擺擺手,“讓她趴會兒吧,醒醒酒再回家,我先扶小雨上去,”白啟再看看對麵向他點頭微笑的包包,“你等我下,安平喝酒,也不能開車送你們,我把小雨送上去就下來,然後打車送你們。”說完轉身拉著衛雨的手就走。

安平拍拍吳玉的肩膀,輕聲對吳玉囑咐,“小玉,你等我下,我下去把岩跟包包送上車,就回來接你。”看到吳玉緊皺眉頭輕輕點點頭,才放心地與白啟各自分頭起身。

吳玉的確醉了,但是身體動彈不得,不代表心裏糊塗著,酒剛剛下肚沒多久,她隻是不舒服地盡量趴著讓自己有些不安分的胃平靜一下,生怕在白啟的麵前丟了麵子,腦子裏再怎麼暈炫,安平與白啟的對話,她也是知道的。

待聽到大家離開的關門聲,吳玉努力掙紮著起身,將被自己打成靜音的手機吃力地從包裏拿出來,點開查看---沒有,還是沒有那個人的信息跟電話。

從昨夜盼到今晚,吳玉每一次拿出手機看不到想看的信息及未接電話時,吳玉都衝動得想立刻把那個刻在心裏的電話拔出去,但每一次,都被自己的理智壓下那份衝動。

而現在,忍了一天一夜的吳玉,卻頓感委屈,突然不想再忍,她很想拔通那個電話,她也要大聲的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今天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它可以給人不再需要理智的借口。

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聽了,裏麵傳來遲疑的一聲“喂?”但是背景非常嘈雜。

那聲音是那麼熟悉,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聲音,可吳玉卻突然張不開口,說不出一個字,再多的酒精,也不能麻木她那顆敏感的心。

“小玉?”天哥的聲音再次傳來,“是你嗎?小玉?別讓我著急,說話!”天哥的聲音焦急中帶著命令,但此時聲音的背景已經安靜下來。

這樣的語氣和聲音,有多久沒有聽到了?那強硬帶給她的溫暖,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吳玉的眼淚霎時流了滿臉,委屈的聲音也自喉間溢出。

“著,著急?你,你還會……為我著急嗎?”

“怎麼不會?你喝酒了?在哪兒?跟誰?我過去接你!”吳玉終於從天哥的聲音裏,找回了從前的天哥,“他心裏還是有我的,他還在乎我……”吳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腦中殘存的一點清醒卻立刻讓她驚呼,“不、不要!”吳玉急切的說,“同學、朋友、有人送我…..我……天哥,我好想你……”

吳玉一句“我好想你”,像解除兩人心頭怨念的一句咒語,瞬間,盤踞在二人心頭的全部隔閡消失殆盡。

吳玉嚶嚶的低哭聲,被天哥果斷的話語打斷,“小玉,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快!”

“不!不---天哥!明天吧,明天我打電話給你。”吳玉笑著掛斷了電話,她怕她再不掛斷電話,她的肩膀便會馬上生出兩隻翅膀,飛去那人身邊……然而,模糊中,最後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行,不能,現在不可以!”不隻如此,另一個聲音自吳玉心底清晰地響起,“我要離婚,離婚了去找他,是的,我要離婚。”

離婚這個念頭,在親見安平與喬雅相擁而吻的那一刻,都沒有出現在吳玉的腦海,在此事之後,她與忠姐、岩以及包包幾次推心置腹的聊天中,也不曾有過,但此刻的吳玉,人雖醉著,但心內清醒無比。

這樣糾結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繼續,也無力繼續,她想快些擺脫這樣壓抑的日子,給自己、也給安平一個解脫。

分別送人回來的安平與白啟,幾乎同時走回包間的門口,白啟看著安平將吳玉抱起來後,轉身先行一步到酒店門口打車。

吳玉迷蒙間覺得被人抱起,恍惚中記起剛才電話中天哥一再的問自己在哪裏,說要過來,現在又被人攔腰抱著,印象中,也隻有天哥這樣抱過自己,心頭一暖,把頭吃力地靠在“天哥”的肩上,然後想用雙臂環住“天哥”的脖頸,然而卻怎麼也沒有力氣做出這個舉動,隻好將盡全部的力氣用在臉上,輕輕蹭了下“天哥”的臉,她隻想讓天哥知道,自己是高興她這樣被他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