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開口道:“尊者不必生氣,龍寨主並非有意冒犯聖門前輩,還請將手中法物收起。我前幾日井中得了一枚寒玉,尚未覓得真主,尊者稍待,等我差人取來給尊者賠罪”
“哼,也罷”,當即手中小幡一搖,場中又是宛若之前,隻是那不住打寒戰的龍寨主才讓大家知道事情真實不虛發生過。聶虛依舊角落闔眸而坐,萬事不關心。
見此,大家也沒了什麼興致,那自在老人也是如此。開口道:“明日清明大祭,前疑大人交代了許多事情,到時天壇處會有許多變化,我等到時各施法力護住鎬京...”
眾人更加摸不著頭腦,還未等說完,紛紛議論紛紛,嘰嘰喳喳。的確,鎬京城身處中土,有人道法網庇護,修士任你鬥法如何,一天之後山河大地萬裏乾坤都會被人道法網修複。怎會有護住一說...聶虛聽聞此話時心內也是一突,沒來由的心煩氣亂。
當下看了下時辰,拂衣而起。正對眾人“不知各位可說夠了?”語氣冷漠,話語森然。
眾人雖然是不入流的修士,這是也知道不對,再一對比平日聶虛所化之人事情,當即知道此人早已不是本人。
“何人敢在補天院內放...”
“我是誰?這位道友去問幽冥大帝吧!”隻見須臾間,一道紫金毫光一閃,那出言大喝之人頭顱便跌落在地。
聶虛把袍袖一抖,一座巴掌大的城池模子便飛將出來,滴溜溜旋轉,化作鬥大,生出一輪黑光,當即把整個大殿罩住。眾人放肆凝固於琥珀之內。隻見那城池懸浮半空,裏麵的九州形象、山河城郭大氣巍峨,細看之下,竟隱隱可見畫中江河奔流,風起雲動,山中草木榮苦,走獸飛禽,人天大眾,往來無數,城郭人民,紛紛如蟻。
隻見聶虛倏的掌心發雷,震動城池,但見城池內風雷齊動,雷雲凝聚,九州大地電閃雷轟,城中山崩地裂,血雨如注,滾滾狂雷夾雜著無數細小的悲號慘叫之聲,一時間九州城池化作地獄景。
原本飛潛動植,普天生靈具是現出原形。從城中溢出,個個都有丈許大高下。往哪場中三百人靈台一鑽。當即那些人身後便具是顯出惡鬼、骨骸、邪獸、修羅等猙獰鬼神虛影,咆哮虛空。又有幾人,那秘魔咒令無法鑽進去。隻得各自露出展露自身白骨相、龍蛇相、厲鬼相、魔頭相、惡獸相等神魔本相,把手中刀叉劍戟,獠牙利爪往哪幾人攻去。頃刻,依舊徒勞無功,那些鬼神當即也不再攻打,而是倒過頭來互相啖食,廝殺不休。
聶虛見狀,也不以為意,手朝那枉死城一朝,依舊化為巴掌大,落入自己袖中。隻是原本殿內滿滿當當的幾百人,隻餘下那幾個死死苦撐之人。其中自在老人、江紹銓、瘦神尊者自不必說,竟還有幾人也能苦苦相持。
隻見此時,聶虛慢慢從袖中拿出一物。潔白無瑕,方圓四寸,寶光閃爍,鐫刻著五龍交扭的紋樣,手藝巧奪天工,但卻旁缺一角,補上了黃金。正麵刻有法家大聖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輕置於身前虛空三寸。
隨後手結劍指和道指,步罡踏鬥,口中念咒“唵發吒發吒吽,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 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廟宇村莊, 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山神,遊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進差役,著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失魂者聶永年...... 奉請先天丈人普攝眾幽魂,急急如律令。”
竟是聶虛以害了自家滿門的和氏璧為引,以《青帝長生策》召魂引魄。隻聞微風拂過,然聶虛就算以法眼觀瞧周遭仍無任何動靜。當下愴然,也不再掩飾身形。隻見玄冥冷魄攝神袍散發森然寒氣,赤足離地虛浮一寸,手提紫金金剛王劍,步步往前,腳下自然生出一朵尺大蓮花托住身形,刑神戈化成一道三寸白光,在聶虛周身遊弋不定,錚然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