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震驚,眼前的這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竟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她忽然有些慌張,向要向後退,但她剛剛往後退上一步,身體後麵就傳來了一聲斷裂的聲音。
她急忙轉過頭看了一眼,一根粗大的樹枝正在空中不斷的被撞擊著,無數的鵝毛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一般,把這一整塊的樹枝在頃刻之間就撕裂成粉末。
鵝叫聲又響起,震的溪南的耳朵中一陣陣的疼痛,背後也傳來了一陣翅膀撲棱的聲音,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麵,因為冰冷,她的脖子上麵已經起來一個一個的小小疙瘩出來。
獨龍族人以狩獵為生,不管男女老少都會上幾手,溪南也不例外,隻見她雙手抓住這雙冰冷的手,用力的向前麵拽去,然後她的腰也拱起,想把身後的人頂起來,依照著經驗,被這樣摔下去,莫說是人,就是一頭狼也要在地上掙紮半天。
但是事情卻不是溪南想象的那樣,她拱起的腰上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重量,抓這住雙手也和斷了一樣,沒有了一絲的重量。
溪南往手中一看,手裏哪裏的抓的倆個手,而是兩塊冰冷的鵝卵石。
她急忙把身體扭了過去,不遠處一鵝一人還在原地,身體連動上一下都沒有。但是他們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溪南,其中和溪南張的一樣的鵝女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嘴巴也在不停的扇動著,卻沒有一絲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來。
兩塊鵝卵石被溪南狠狠的扔了出去,兩塊石頭準確的命中了對麵鵝女的臉,在她的臉上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出來,也在這一瞬間,幾片鵝毛從裏麵露了出來,鵝女的臉瞬間被修補好,又變成沒有受傷樣子。
也仿佛是這兩塊石頭激怒了鵝女一般,隻見她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正在她身邊的大白鵝。大白鵝輕輕的鳴叫了一聲,仿佛是十分的享受,再一眨眼,這隻白鵝忽然間好像粉碎了一樣,變成了千萬片,不斷的在空中漂浮著,鵝女輕輕的一笑,用手在這一片片在空中懸浮的鵝毛上麵不斷的撫摸著。
所有的鵝毛好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渣,飛速的向她的臂上湧了過去,這些鵝毛不斷的向鵝女的身體裏麵湧去,鵝女的身體也越變越大。
四周也不斷的傳來一陣一陣的低吼聲音,這些聲音溪南十分的熟悉,隻有在圍捕野獸時候,它們感覺到了危險時候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果然,周圍正在不斷旋轉的鵝毛忽然間停了下來,一個個身影慢慢的出現在溪南的視線中。
一個個陌生呆滯的麵孔,他們不約而同的有一個特點,就是全身是分的幹癟,仿佛是在地下埋葬了很久的幹屍,有的身體上殘缺上一大塊,有的甚至連頭顱都沒有,隻是雙手不斷的向前麵摸索著,他們的身上都不斷的向外麵冒這鵝毛,先是小小的絨球,再轉眼就會變成小小的羽毛。
他們慢慢的向溪南包圍了過來了,溪南這時候才看的清楚,這些人不乏有自己熟悉的人,父親,大哥,山寨中的人,甚至還有人有七分像陳玉蟾。
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像,都不是真的,但是真要向這些人出手,她卻是有些於心不忍。
這鵝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隻剩下一個個鵝毛在不住飛飛舞,還有就是四周慢慢圍繞上來的人群。
就在這個時候,溪南的腦袋裏麵出現一個蒼老的聲音,無數古樸的文字出現在溪南的腦海中,這些文字有些溪南認識,和她臉上紋的刺青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是天授……”溪南默默的道。
她努力的跟著腦海中的蒼老聲音不斷的念著,這些古樸的文字,雖然有些文字她並不認識,但是作為獨龍一族未來的大巫,溪南非常明白這些文字的力量。
果然她跟隨著這些文字念了一遍兒,她的身上不斷的向外麵湧出青灰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化成了無數的小手,向四周正在漂浮的鵝毛上麵抓了上去。